在靳乔衍的世界里,战役从来没有男女之分,除了翟思思,他谁也不怜惜。
揽着成蹊,许博学能感觉到她气得隐隐发抖,抬眼瞪着靳乔衍:“乔衍,行了。”
被好兄弟劝了句,剑眉微挑,靳乔衍说:“种下什么样的前因,就得背负起后面的结果,真正伤害到成景延的,不是我们,是你,事情发展这么顺利,你完全没有考虑原因,只一心想要离开成景延,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受伤的,你哪怕回头看一眼,事情都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我们顶多算是帮凶。”
翟思思知道自家男人的心很硬,却没想到他对别的女人能硬到完全冷血。
看着成蹊面无血色的模样,她再一次庆幸,当初他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没有冲动地踹他下身。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明明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借势撒到靳乔衍的身上,可偏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深吸口气,成蹊坐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我想冷静一下。”
靳乔衍挑了挑眉,说:“请便,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对你说,现在我们没有了同一个攻击目标,安鼎就是我下一个攻击的目标,成蹊,好好准备吧。”
和成蹊的战役非常有趣,她总是能先他一步,就像先知一样。
成蹊其实非常有商业头脑,眼睛很毒,只要他动一步,她就能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但她的弱势在于应变能力,这也多亏了成景延从前滴水不漏的保护,让她在反抗的时候没有任何能力。
不过他还是非常期待和成蹊的战役的,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摩拳擦掌。
揽着翟思思的细腰,他的话语一下子柔和起来:“走吧。”
翟思思嗯了声,看了眼成蹊,起身离开。
三人离开了,许博学还站在病床前。
她疲惫地说:“你也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她的脑袋低垂着,看上去累极了。
许博学便蹲了下来,逼着她看自己:“在休息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成蹊眉眼一抬:“什么?”
许博学问道:“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雨霏是不是你推下去的?我想要帮你,你就得告诉我实话。”
他话里行间带着不信任,在成蹊推陈雨霏下山这件事,他有着一半的怀疑。
成蹊心里冷笑了几分,嘴上嚷嚷着要得到她,却没有信任她。
也是,在他心里,她没有什么分量,充其量就是一个想得到的物品罢了。
成景延根本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在成景延心里,他是无条件相信她的。
想法形成的时候,她咬了一下舌头。
怎么又想起他了,该死,成蹊,你到底想干什么?!
深吸了口气,她说:“要说的我和*说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许博学追问:“所以你真的没有害陈雨霏?”
她剜了他一眼,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了。
许博学想了想,便道:“如果你没做,我会想办法帮你洗脱罪名,但是……”
她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但是什么?”
他特别优雅地扶了扶眼镜,嘴里却说着与形象不符的话:“我帮了你,你得以身相许。”
成蹊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着眼前这根钢筋直:“许博学,你是上学的时候念书念多了,念成书呆子了吧?少看武侠片!”
精心准备的话被她打击了回来,许博学耍起了无赖:“我不管,要是我替你解决了这件事,你就得以身相许。”
成蹊又一次打击他:“那你还是别管了,我想坐牢,我想被枪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