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心不禁心里一阵感动,伯母是个明事理的人,难怪同为姐妹,教出来的孩子却天壤之别,徐鸣玉被教得刁蛮任性一身公主病,而聂明义则人如其名,明事理知分寸,如翩翩公子。
“我没有受什么委屈,她们在我面前也没讨到好。”
“没受委屈就好,小宋,我妹妹与侄女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们过习惯了舒适的日子,总觉得高人一等。”
何今秀一想到刚才何曼巧对她说的姐妹情义一刀两断的话,心中隐隐作痛,神色也有些悲戚。
“伯母,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日子是自己过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呗!”
宋可心的话看似无意,实则是也是为了安慰何今秀,宋可心看得出来,何今秀是一个老实性格有些软弱之人,若不是因为儿子被打,她可能会一直忍气吞声下去。
不过,她毕竟与何今秀交浅不宜言深,点到为止就好。
何今秀听了之后,脸上的神色好转,她眨眨眼,看着眼前年轻的宋可心,比自己小几轮的年纪,却看得比自己通透。
“妈,嫂子说得对,路是自己走的,日子是自己过得,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伤害自己。”
聂明义声音温和道,刚才他其实可以躲开何曼巧那一巴掌,但他知道,他如果生生挨下这巴掌比他躲开那巴掌带来的结果更好。
何曼巧与徐鸣玉母女总是隔三差五来家里显摆一番,还对他母亲各种挑剔,母亲心善又老实,不像她们那样趋炎附势,母亲把人家当亲人,人家却拿母亲当外人,甚至外人还不如。
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母亲彻底与那何曼巧断了往来,省得母亲为这些糟心事烦忧。
何今秀见自己儿子也这般说了,点点头,吐了一口浊气出来,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好!这事就这样吧!”
宋可心与陆云诚相视一笑,家教有时候跟生活的环境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跟父母的教育却有着直接的关系。
无可厚非,聂明义刚才为聂伯伯在那对母女面前说得话,足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涵养,善良却又不失锋芒的人。
这样的人,值得一交!
与此同时,何曼巧母女离开聂明义家后,直奔家里。
到家时,佣人正在端菜上桌,见何曼巧母女脸色阴沉地回来,上完菜赶紧退了下去。
桌上摆着红烧猪蹄、扣肉、烧鸭等,油炸小丸子等,几乎清一色全是荤菜。
餐桌上坐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十五岁左右的男孩,这少年正是何曼巧的儿子,徐向上,他此时拿着一只大猪蹄子啃得一手是油,徐鸣玉见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嫌弃之色。
何曼巧见到自己儿子在吃饭,阴沉地脸色瞬间换成了一副慈母的笑脸,她嗓音温柔道,
“乖儿子,中午怎么就你一个人吃?你爸呢?”
何曼巧记得今天徐高杰不用上班,应该在家才是,这大中午的人没在家吃饭,跑哪里去了?
徐向上埋头啃着手中大猪蹄子,抬起肥胖的脸,眼神带着不悦的看向何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