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往这里的水源下毒啊。”蒯保解淡淡道。<p>
他立即抬起头来,面上不是愤怒或惊惧,而是一脸兴奋,“是,是上钩了?”<p>
“嗯。”蒯保解应了一声,顿了一顿,“别乱出事子。听我号令。我赏识你,不代表你可以自己掌事。明白?”<p>
“是。那,司使大人,这水……”<p>
“放任不理。任由他等烧饭。”这司使语色正常,但透进他的耳里如塞冰块。<p>
三伏天,但他心瞬间冻似井底。<p>
“那他们……”<p>
“全部会被毒死。演戏,就要演的真一点。”蒯保解忽的转过头来,铁面面具冰冷无情,“这毒粉所毒之处为脑部,因此外面那些废物死绝之后,心尖,你可食用二成。”<p>
“多谢司使大人!”这人心底的那一丝怜悯立即散去,而是激动的再度低头。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再道:“可是若司使大人您一下失去如此多的帮众……对命使大人是否会,不好交代。”<p>
“无妨。只要那人上钩,取了那物,我便是命使,你便是司使!”<p>
“多谢大人!”<p>
这人激动的鞠了一躬,缓缓退下。<p>
走出帐篷,弯下的腰立即挺直,且比入帐篷之前的更直,眼光也更加目中无人。<p>
而外面这些人即使再背地里对他暗讽或是正面针对,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死人了。<p>
日已中天。最猛烈的光从天上砸下,让叶影枝身分割的七七八八。<p>
十余丈外的草丛里,四人鬼鬼祟祟的藏身于此。<p>
“兼筠眼神好,他们有没有看出异样?”<p>
张兼筠竭力地眯着眼睛,观察,“刚刚有一人过来勺了一瓢水走了没回来,现在这四桶水都用了烧饭。没问题。”<p>
“这些毒物的毒性得不得劲啊?”<p>
“保准可以,那一堆等会全得死翘翘。”<p>
莫浩穹回答的很肯定,但脑子里晕乎乎的。<p>
就这般轻易得手了?<p>
不不不,先看看,随时可能有着意外,等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死透了,再笑不迟。<p>
正午过半,四人视线内的那伙人吃的起兴。<p>
“我还以为这等无良之人,天天吃人肉呢,现在看来,也不就是凡夫俗子一堆。”领衔啃着烙饼,不屑道。<p>
莫浩穹看着领衔的空荡荡的袖子,实在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从这里拿出一只烤鸡四块烙饼和十余个卷薯的。<p>
“那咱们也是凡夫俗子啊。”莫浩穹有气无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