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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眠当然不知道两面宿傩要去做什么,她自己吃完午饭有了点儿倦意,便将躺椅搬到外面准备小憩一会儿。
刚坐下,就听到云初露在她脑子里凶巴巴地吼了一句:[别睡了!]
吼得她浑身一颤,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起来。
[怎么了?午休一下不犯法吧?]
[要到了,又要到了……]云初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听上去像无奈中又像是气愤。
夏知眠不明所以:[嗯?什么要到了?]
你的死期要到了!蠢货!
云初露气得跺脚,但她也没有办法这么直白的提醒她。
虽然只要死了就能脱离肉身,但她每一次经历的死亡的痛苦都是真实的,并会烙印在她的灵魂里。
只要苏醒就会全部记起来,且这些记忆也永远不得被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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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云初露已经看过了那么多次,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坦然地去接受。
她是在她身上凝结的露水,是她的伴生灵,如果以人类的角度来说,她们就像是家人。
[都叫你多劳动多干活多吃苦,你自己看看后面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春天赏花夏天听雨秋天摘果冬天还要去泡温泉!]云初露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对着她一顿输出,[我跟你讲,你等会儿回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死亡,她也不得而知,但一定会伴随着极大的痛苦。
夏知眠被她怼得莫名其妙,坐在躺椅上两眼懵懵,好半晌才疑惑地道:[可是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更快乐的生活么?]
云初露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回复她。
因为有人来了。
夏至面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的马蹄声。
这么多年,她的竹屋从未有外人拜访。
虽然山下的孩子们知道她住在山里,也从没冒然跑上来过。
她有些不安的站起了身,摸了摸手里的镯子,感觉到了隐隐的灼热。
那么就是和前两世一样,是她的死期要来了么。虽然仍摸不清头脑,但她恍惚间又似乎明白,这是注定的事。
来人不止一个,最前面骑着马穿着明显有些贵气的男人,带着一支队伍造访了她隐世的竹屋。
男人下马,慢悠悠地踏进了她的院子,把自己的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夏知眠目光警惕地望了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帽子下一条奇怪又熟悉的缝合线。
她怔然地看着对方,瞬间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这是个男人,并不是那个美貌的女子。
但她还记得,对方见她时说的那句话。
“就像你这张脸,熟悉的让我一样恶心哦。”
男人年龄似乎在二三十岁之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挺有气质的模样。他脸上带着笑意,朝夏知眠很有礼貌地问道:“方便讨杯茶喝么,姬君?”
……
夏知眠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外面一群人守着,她也没可能跑得掉。
所以只能给他倒了杯白水,因为不想用宿傩或自己的杯子,她就随便拿了个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