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才住嘴,陈天晴拨拨陈天雨,挤走他靠坐到陈安修身边,“大哥,你明天就结婚了啊?”
陈天雨嗤笑一声,“这不明知故……”
陈安修抬头看他一眼,陈天雨嘴巴上比个拉链手势,把后面半截话咽下去。
“大哥。”陈天晴就当做没听见,挽着陈安修手臂,往他肩膀上靠了靠,听人说再亲兄弟姊妹结婚后,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近了,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难受。但她又不能自私地要求大哥单身一辈子,毕竟等她将来也是要结婚成家。
陈天雨见她这样也沉默下来,心里说没感触是假,但他是个男,不好像女孩子这样抱着人直接把感情表达出来。
陈安修伸手把她揽怀里,拍拍她背安慰说,“没结婚有这么一个妹妹,结了婚也是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我知道。”就是有点舍不得,陈天晴搂着他脖子,脑袋深深地埋进他怀里,声音已经有了浓浓鼻音。
陈天雨有点看不下去了,丢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说完就带上门到院子里去了。
连着抽了两根,觉得脑子足够清醒和理智了,陈天雨眼角抹了一下,看到指尖上沾到那一小滴水,自己鄙夷地切了一声,“被那个娇气包感染了,娘们兮兮。”
他再次进门时候,陈天晴已经从她大哥怀里起来了,眼圈是红,但兄妹两个不知道说什么,她抿着嘴,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女人果然善变。”陈天雨暗自嘀咕了一声,重原来位置坐下。
“烟抽完了?”陈安修问他。
“啊?啊,是啊,烟瘾犯了。”陈天雨对上陈安修别有意味眼神,借着茶杯掩护,装作若无其事地眼角擦了擦。
陈天晴没注意到这个举动,陈安修也没拆穿他,兄妹三个接着说话,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地很,墙上挂钟短指针马上就到十点那格了,隔壁人好像也散了,隐约能听到外面说话声。
陈天晴知道明天会很忙,也没准备这里再耽搁,就把进门就放桌上那两只盒子交给他,“大哥,挑了很久也不知道要送什么,这两条围巾,你和章大哥一人一条吧。”
“你才刚开始工作,送什么礼物?”而且光看这包装盒,也知道不是很便宜那种。
陈天晴笑道,“哎呀,大哥,怎么说你妹妹也是个名牌大学硕士生,就算刚开始工作,工资也是不低,你就结这么一次婚,我怎么也要意思意思一下,当然你如果再过两年结婚,我应该能送个好。”
陈安修一脸遗憾,“你早说,我怎么也会等等你。”
兄妹两个又说笑几句,陈安修让陈天雨家里看门,他把陈天晴送到隔壁,那边果然已经散了,堂屋里放都是饺子,放锅拍上,用笼布盖着,上面还像模像样地压着个喜字。
陈妈妈他们已经洗过手,正聊天,见陈天晴过来,也准备回家了,章时年今晚父母这边住,陈安修只带着吨吨和冒冒回去了,绿岛这边有结婚前天晚上找两个男孩子压床习俗,别人家还要去找,他们省了,直接让吨吨和冒冒压就行。
冒冒现这会已经困了,不肯自己走路,陈安修就抱着他回去,进到屋里,擦擦软乎乎手脚,扒光了,扔到被窝里。
陈天雨带着吨吨,叔侄两个去洗了澡。
陈安修后去,等他出来时候,吨吨也睡着了,睡和冒冒一个被窝,冒冒肚皮朝天平躺着,吨吨侧卧着,左手搭冒冒身上,两个人脑袋地靠一起,很亲近样子。
陈天雨还没睡,枕着手臂不知道想什么,他是一早就说好,今晚要过来睡。
陈安修擦干头发,上炕关灯,感觉弟弟向这边靠了靠,“还不睡?”
“睡不着啊。”
“又不是你结婚,你干嘛睡不着?”
“换个地方睡觉不习惯。”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讲究,你不是一向都说无论走到哪里倒头就能睡着吗?”
“总有例外时候。”
陈安修笑他,“现就睡不着,等到你自己结婚,我看你大概紧张地连床都上不去了。”
“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天呢。”至少现还没这冲动。
“真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