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芯点点头,啊,对。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现代人已经减肥了,更会嫉妒疯。
于芹娘端着半盆手抓羊肉,肩膀还挂几个馍进来。
许老四立马站起身,一边从他二嫂手里接过盆,一边说:
“三哥快去叫二哥,好像过年啦,咱哥仨躲柜台后面吃吧。要不然让人看见也容易挨揍,菜太硬。”
啥家庭啊,这么造。
许老三急忙大步出去喊人。
许老二进屋看到菜,先问句,给家里老老太那面送点没?听说吃过了,许田芯回家洗澡那阵就给带了。才一边跺掉脚上的雪,一边搓手笑着说:
“以前谁要是和咱哥仨说,你们能这么吃一次。咱哥仨会觉得,那指定是吃完就要上断头台。”
许老三已经吃上了,正用羊肉蘸蒜泥,一口干粮,一口羊肉。
许老四听到这话,笑眯眼看向许田芯道:“要不说养孩子不亏本,要是再……”
“呕!”于芹娘刚才端羊肉盆就想吐,此时再也忍不住,急忙往外跑。
许田芯一愣,所有人也都一愣。
许老二踹老三一脚:“你吃的太恶心了,瞅瞅给你嫂子都恶心吐了。”
许田芯看眼二叔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她赶紧追出去问婶娘经期。
一炷香过后,关二秃把完脉对许田芯笑呵呵地说:“这回你真要当姐姐了。”
许田芯立即抱住于芹娘的肩膀,激动道:“婶娘,你听到了吗?你要当娘了。”
于芹娘只有惊,瞪大眼睛满脑子琢磨,她那一摊活该怎么办,要是只剩下婆母主厨,那会非常辛苦。
“关叔,有没有止吐的?”于芹娘琢磨怎么继续干活,总不能一边煮饭一边吐,会给客人恶心死。
关二秃正忙着念许田芯:“你摸摸她的脉,正好用你婶娘当例子,从怀到生,这一套下来,然后再找俩人练,你妇人这块就可以了。”
许田芯不可思议:怎么就可以了,这也太随便了,还不如她本来就会的。
关二秃笃定,真的可以,到时候脐带就由你来剪。
而许老二是手里的羊排掉落,却并没有掉在地上,被许老三一把接住。
许老二在回忆,啥时候的事呢,哪次。
许老四是惊呆了老铁的表情。
没一会儿,许老四和许田芯差点一起挤在门上,谁也出不去进不来,因为俩人都想起一事儿,还没有给许老太报喜。
……
许老太一直到霍允谦离开才抽出空,随后就去了刘老柱家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
今天刘老柱可算是扬眉吐气,花钱请那些里正喝酒也高兴。
用从许老太那里学来的文绉绉话,他再给重新编编就是:
且借许家一坛酒,皆敬过往敌和友。
咱大气,从不记仇。
跟他关系不好的,以前又是王里正那个短命鬼忠实的狗腿子,这回来他家,都给他炕下坐着。
王家沟的里正,你给我坐末位。换人啦也要坐末位,谁让你们欺负我们数年。这口恶气,我们也不出,就让你们瞪大眼看着,这就叫各领风骚数百年嘛。现在谁在风骚,不是,是风光。
而以前和他关系不算太孬的,尤其是这次请吃饭会求到的人,都给他炕上坐着。
像认识西山镇主薄的里正,这人倒不是和自己关系多好,主要是以前,相对比其他人,此人没那么不要脸皮给短命鬼当狗腿子,和他一样还要点脸,所以刘老柱就觉得这人和他关系还行。
这不嘛,酒刚喝完两碗,刘老柱就拽着对方出来撒尿说,让帮忙把许老太三位干孙的事情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