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自然是懂阿爹的心思的,只是三叔公一家如今正打着府里的注意,恐怕要小心注意着。”
三叔恼怒着出去,遇见一小厮,指着楼上一华服公子说得:“我家少爷想请您一见,不知如何?”
三叔一看,这可是城里的大户,自然是赶快跟着小厮上去,那名华服公子起先并不说话,好一会才说道:“这景府没有主事的人,也是时候换新掌家的,景三叔你说是这个意思吗?”
三叔笑得脸成朵花,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哩,这景府就剩下孤儿寡母哪里撑得起这偌大的家业,总得要个合适的人帮衬着。”
华服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三叔一眼,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景三叔就很是合适。”
“能得易少爷赏识,着实不易,只是我那侄媳妇脑筋死,没有易少爷这般见识,我也在为这事着急呢。”
“既然叶公子没有这个想法,但总是会低下头的。”
景家做得是药材生意,可最近却不知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问题,说用假药替换成真药。
商家们纷纷前来要求给个说法,把叶知秋堵在门口,更有甚者,一些激动的民众直接上前拉扯着叶知秋叫他赔命。
景尘挡在前面护着叶知秋,叶知秋赶紧将孩子揽回怀里,大声说道:“你们放心,景家店铺出问题的,我们绝不会退让,要解合同的商家一个个过来。”
总算将这群人打发出去,管家站一旁看很久,说道:“这应该是有对家使得手段,夫人您可得小心着,一个不好这景府家业便全没了。”
可事件还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如今很多民众都不愿意购买景家的药材,景三叔上门时气势很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侄媳妇不是说你,你看看这景府的家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你还是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叶知秋不傻,自然想到这件事定是与景三叔有关,身后一定也有贵人相助,叶知秋不舍的看着景府大院,蹲下身看着景尘说道:“尘儿,阿爹无用,守不住你爹爹的家业,但阿爹也不想看着它落入坏人手中,我们去找你爹爹可好。”
“好,尘儿一定会保护阿爹的。”
叶知秋暗中则叫管家去联系可靠地买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景府直接卖出,带着景尘和管家,便独自前往北疆。
北疆这一仗一打便是三年,叶知秋到北疆,怎么也找不到景延誉这人,只好将家安置在这边,再暗中找人。
叶知秋会点简单的医术,这日在军营外四处张望,见几位士兵甚是着急,便上前询问,结果得知自家副将被箭射中,如今大夫又外出,正要去城中找大夫。
叶知秋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便直接说道:“我夫家便是侍弄药材的,我也习得一些医术,你们不如让我试试?”
叶知秋经常在军营外围,很多士兵也都认识他,知道他是来找夫君,对视一眼,便将叶知秋带了进去。
叶知秋小心翼翼的走进营帐,入眼是满衣服的血迹,轻柔的剪开衣服周围,用巾布擦拭着周围,箭头插得很深,叶知秋宽慰说句,“等下会有些疼,还请副将忍着些。”
叶知秋刚要出剪刀将羽翎部分剪去,谁知却被副将拉住手,叶知秋头虽低着,但面色已是不虞,“副将,在下要为其疗伤还请放开。”
“知秋……”
叶知秋猛地抬起头,看见那深邃的眼眸,眼泪倾泻而出,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怎么……”
叶知秋还想说些什么,但瞥见景延誉身上的伤,小心将景延誉手放下,说道:“忍着些,我为你拔箭。”
剪去羽翎,拿起小刀在火上一烤,热水一沸,这才开始剜箭头,明显可以听出景延誉闷哼的声音,和粗气声。叶知秋咬着牙,一鼓作气将箭头剜出,倒上止血粉,捂住,见不流血止住以后,这才又倒上金疮药,用绷带绑起。
一切事情都处理完后,这才宽下心,景延誉已经强忍着没有睡去,见伤口处理完,又拉着叶知秋说道:“知秋,你为何会在这,家书里不是说着一切安好吗?”
“我三年前便出来了,那些定然是三叔捣鬼吧,只是为何我每每想军营打听,都说不曾有你这个人?”
“这些年,我被将军赏识,也为获得军功早日与你团聚,故而经常深入北疆打仗,这营里的都是些新兵自然是不知道我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