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誉是致命的催化剂,景延誉将人打横抱起,有些咬牙切齿,“真是个惑人心魂的妖孽。”
哪知一抱回房,叶知秋沾床竟闭上眼睛,要睡过去的模样,景延誉那肯就罢,推攘几下。
叶知秋眉头微皱,手不自觉的往外推着人,嘟囔道:“喝了酒,困。”又好似知道身边人一般,加了句,“阿誉,好困。”
景延誉哭笑不得的看着床上的叶知秋,早不醉人,一到关键时刻就犯酒困,可看着睡得香甜的叶知秋,实在不忍打扰,用手指轻微戳下叶知秋的脸颊,话里一股子宠溺的味道:“看在阿誉的份上,今个就先饶过你。”
昂天长叹,大冬日洗冷水澡也真别有一番滋味。
几日后,江淮盐场
“田爷,江淮一带的船被官府截住了。”“田爷,上京一带的船被官府截住了。”“田爷,咸宁一带的船被官府截住了。”……
田富天来回在书房踱步,从早晨起就只听见手下来报,全是船被截住的消息。
“大哥,这些官员平日里不知收了我们多少银两,如今竟敢行这龌龊之事……真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一粗壮男子不忿的叫唤道。
田富天脸色阴沉,冷眼看过去,“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这分明是有人针对我们江淮盐场。”
“大哥,消息到了。”一青衣男子急冲冲跑进来,将一小截竹筒递给田富天。
田富天接过打开一看,猛地拍打桌子,面容有些狰狞,“倒是小瞧那两小子了,没想到是个大人物。”“齐荣,去备上份厚礼,我们去好好谢谢人家。”
那粗壮男子见田富天反而要去上门拜访,内心格外焦急,“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敢给我田富天下套子,这事迟早要报回来。”
“大哥,我这就去叫上些兄弟,随大哥一同前往。”
“霍彪,大哥都说了迟早,能不能懂点脑子啊,时机未到,只能忍着。”齐荣看着霍彪的榆木脑袋,甚为无语。
“当谁都像你,跟个狐狸似的。”霍彪虽笨也不是不懂话的人,见齐荣嘲讽自己,立马就嘲讽回去。
“够了,别吵了,还不赶快准备东西。”
“是。”
景府别院
“少爷,三王爷,田富天来访。”管家恭敬的传报道。
景延誉和萧钦煜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去将人给请进来。”
田富天一进大厅,赶紧迎上前,陪笑道:“景公子,萧公子,近来可好?”
“最近无聊的紧,只好找人玩玩拦船的游戏”萧钦煜一脸笑意的说道。
田富天一刹那,脸色铁青,恨不得扒了这两小子的皮,可面上不能显,只能谄笑道:“萧公子,景公子,不知那盐业的生意,二位可还有兴趣?”
“看来田爷是想通了?”
“萧公子哪里的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然是想攀上些好的。”
景延誉眉毛一挑,语气有些嘲讽,“田爷这风向可转的真快。”
田富天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笑得越发温顺,“景公子说笑了。”
“这就是大名鼎鼎江淮盐场的当家吗?”傅引从角落里走出来,睥睨的看着田富天,眼中尽是不屑。
田富天看着突然走出来的少年,心里摸不准,只能故作疑问,“这位是?”
“都城来得朋友,听说他们两个要跟你掺和私盐?”
田富天也不懂眼前这少爷,到底是真要拆台,还是刻意这般说。
“田爷,我这朋友从小被惯坏了,说话没有分寸,你可不要介意啊。”萧钦煜嘴上是这般说,实际上连个样子都不愿意摆,倒和身边的少年说说笑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