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的神情不像是说假的样子,何况身上已经插上了一只镖,大汉的冷汗扑簌簌的落下来,脸色白到几乎透明。
“是。。。。。是岳喆指使我的!”
男子张口就将幕后主使拉了出来,秦晓娴却笑不出声,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岳喆是被人推出来的烟雾弹这一点,秦晓娴和谢琅早就推算出来了。
眼前这个大汉看似是用尽了酷刑终于说了实话,只怕还是老样子将岳喆推出来做幌子的。
“岳喆当晚和所有的小厮都在常老板的酒楼睡了整整一夜,他没有作案时间。”
秦晓娴冷声开口。
谢琅却是目光一动。
毕竟这件事情是秦晓娴自己去大牢里问岳喆得出来的,他对其中的细枝末节并不是十分清楚。
至于秦晓娴是怎么和岳喆达成共识问到这话的,他也没有细问过。
大汉咧嘴苦笑,扭动了一下身体。
“这位姑娘,就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才花钱雇了我啊!”
这么说倒也对,岳喆带着家丁和小厮在常老板的酒楼喝酒制造不在场证明,然后花钱买凶杀人,逻辑上也说得过去。
一切似乎乍看之下都很合理,岳喆和洪家宝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前者气不过便请人出手暗杀。
谢琅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淡然开口。
“岳喆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愿意自尽都要保住他不被供出来,你在外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被押到刑部大牢了吗?”
“要知道即便你刚才就供出他来,你的主子也没有功夫来收拾你。”
一语戳穿了大汉话语中的漏洞,谢琅的眼神不善,秦晓娴跟他一唱一和,二人逼着大汉自己说出了破绽了。
“可如果我供出岳喆来,佣金就不会到手了。”
大汉还在嘴硬,谢琅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上前将刚才嵌入骨骼的刑具拔了出来。
一股更清脆的断裂声发出,这人的胳膊算是彻底废了。
“好,就如你所说,岳喆花大价钱买你做死士杀了洪家宝,那佣金呢?你那个小院根本藏不住那么多现银,或是你身上有岳家的银票?你可不要说岳喆一分钱都还没掏,你就愿意为了保他不死自尽。”
“你无儿无女,更没有亲眷,若你死了,这笔银子就算到手了是给谁来花?”www。
秦晓娴不紧不慢的将事情一点一点指出来,大汉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当然拿不出岳家的银票,因为岳喆从头到尾就没有付过什么银票给他。
就在气氛凝滞之时,顺天府的侍卫走了进来。
“通判大人,问出来了,那处院子是十天之前才租出去的!”
这句话一出,大汉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谎言无法继续下去,竟然心一横预备咬舌自尽。
“谢琅!”
秦晓娴察觉不对,立即出声,而谢琅的反应也是奇快,上前箍住此人的下巴狠狠向下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下巴就已经干脆利索的脱臼了。
这一切的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晓娴还没反应过来,大汉的下巴就已经松垮垮的吊在脸上,摇摇摆摆的样子有几分滑稽。
“还真是一刻都松懈不得。”
谢琅浅浅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打眼赶紧去看秦晓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