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清痛的蹙起冷清的眉,墨羽睫毛垂颤着,他认得很干脆,并无怨怼。
“师尊想杀我,是应该的。”
“师叔们想杀我,也是应该的。”
看看,多乖顺,认错态度良好,不行就这么着吧。
不就是喜欢上九幽上神吗,多正常,上神那时天天听着别人骂她,心情不爽快跟小年轻调调情怎么了?
众人心里替玉之清开解着,便见他迎着刀锋走上前一步,微颤的手轻轻触碰烛九。
一俊挺修长,一柔荑青葱。
但望而却步,只是轻触,不敢染指,透着留恋和不舍。
这奋不顾身又小心翼翼的一幕刺激众人眼球。
天,好惨,好虐!
赤金色的树叶把玉之清牢牢捆住,高高吊着。
沧孑笑容鬼畜,“大师兄,你这徒儿就送给我吧,大荒林子里缺点营养丰富的肥料。”
墨怀樽收刀,冷漠点了点头,“随便,我没有叫玉之清的徒弟。”
月上弦几人冷晦的视线盯着玉之清,像在看从何处肢解,最后定格在两腿之间。
坚定跑在维护烛九幽性福第一线的鬼机灵不乐意了,叉起腰大吼一声,“不行!其他地方可以动,根不能动!”
不然主人醒来之后怎么玩!?
众人:“……”
话……这么糙的吗?
鬼机灵这么一说,男团组就更加确信了,第一步还是得阉割。
楚弋倏然瞧了眼边上的亲传弟子谢朝,眼神在他脸上流连,很冷酷。
默默吃瓜的谢朝:“!!?”
他秒懂。
“帝君,徒儿心里只有修炼!”
楚弋又看了半晌,最后“嗯”了一声移开视线。
谢朝吓死了。
月上弦也看了眼弟子曲逢迎,发现长得丑以后就秒秒钟抛在一边了。
曲逢迎:“……”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成十。
简羞容也遭到审视,因为有点帅但不多被忽略了。
“……”
楚弋几人在为了玉之清的根争执时,纪期已经许久没说话了。
众人后知后觉看向他,才想起一件事,记忆回溯完毕,纪期就要消散了。
他紫色的小身影果然在慢慢变淡,从一个真正的实体,在慢慢虚幻,已经淡了一小半。
未曾想到,弥留之际的纪期竟然出奇的安静。
他不再呐喊烛九幽是当之无愧的神,也不再无差别嘲讽大家,只是安安静静地凝望沉睡的烛九,像要将她的面容永远拓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