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流落街头都没愁过,你个锦衣玉食的太子愁什么愁!
既然是太子伴读,云缺不好总说些粗俗之词,绞尽脑汁后,朗声道:m。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不知从哪看来的,谁写的不知道,反正云缺觉得比较应景,正值深秋,天气凉爽得很。
“老气横秋!”
殷宣点评后,也准备下水。
结果两只脚碰到水里的汗泥,顿时大怒道:“你们臭武夫天天这么脏吗!你前天才来泡过!”
云缺一张脸不红不白的道:
“殿下担待,刑部整日繁忙,我这是累的,你看我多努力工作。”
殷宣狐疑的看了看云缺,道:“真那么忙的话,你还有空隔三差五的过来泡澡?”
“劳逸结合嘛,呵呵。”云缺道。
“你是我认得的人当中,脸皮最厚的一个!”殷宣无可奈何。
云缺在他眼里就是个滚刀肉,赶不走打不过,人家还抓着他的小辫子,简直一个混世魔王。
泡过澡后,回到刑部正好赶上午饭。
刑部饭堂。
云缺吃饭的时候,陈洲骅端着饭菜凑了过来。
一看这位,云缺立刻一挑眉毛。
好家伙,两眼乌黑,神色萎靡,跟半个月没睡觉差不多。
“陈大人看来昨晚很尽兴啊。”云缺打趣道。
“嘿嘿!还不是云大人送的礼物太好,没把持住,哈哈。”
陈洲骅挤眉弄眼的道:“草原的娘们果然够劲!云大人今后也得试试才行,对了,云大人升为四品,还没庆祝呢,今晚我做东!”
“你们督捕司不忙了?璇玉郡主找到了么。”云缺一边吃一边道。
“别提了!找什么呀,整个天祈城都要翻了个底朝天,影子都没有!真是怪事儿,你说一个郡主,她能跑到哪里去?”陈洲骅道。
“这么多天没找到,不是死了,就是早已远遁,应该不会在天祈城了。”云缺道。
“我觉得也是,这事儿陛下已经让司天监插手追查,我们这边轻松多了,可算能歇一歇。”陈洲骅道。
云缺点点头,没再发表意见。
从皇帝动用司天监就可以看出,璇玉郡主逃脱这件事,殷子受很重视,刑部已经指不上了。
璇玉郡主的生死,云缺没兴趣。
不过天牢里的龙图阁大学士,云缺始终惦记着。
姜熵的存在,是揭开当年大燕灭国之谜的一个契机!
当年殷子受占据皇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云缺很想知道真相。
姜熵从大燕灭国便被关在天牢,他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云缺准备了一壶好酒,独自来到天牢深处。
将此地的狱卒尽数撤走,云缺搬了把椅子,坐在姜熵的牢门对面。
斟满两个酒杯,将其中一个放到牢门内。
姜熵闻到酒味,如同野狗般冲了过来,抓起酒杯一口喝干,不住的吧唧嘴,没喝够。
“不怕是毒酒?”云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