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猛不住的拨弄手里的摺子,魏五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杨老三读书不多,摺子里的东西,他怕是看不明白吧!
“咳咳咳……”
魏五急促的咳嗽了几下,展开摺子就准备诵读,却被女儿魏芷晴拦了下来。
“父亲大人,您身体不适,还是我来读吧!”
接过父亲的摺子,魏芷晴也在心里埋怨起了杨猛,这位杨三爷也是出自云南的大家族,怎么这么大的架子,连个摺子都要别人来读。
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正堂响起,魏五针对滇铜提出的方略,在魏芷晴读来,也变得活灵活现、有血有肉了。
“嗯!魏先生针对滇铜的方略不错,但还欠缺了不少,等葛师傅那边出了东西,还要继续补充一下,这些方略先压着吧!滇铜复起不急在一时的,现在做的快了,将来的耗费更大。”
魏五的方略,多是在旧制的基础上做的,与杨猛想的有很大的差距,这么做现在能有成效不假,但投入不小,等葛仕扬那里有了采矿、冶铜的方略,又要从头做起,现在做这些就显得有些劳民伤财了。
“嗯!这是我的疏忽,倒把西山书院的事情给忘了,等葛师傅那里有了方略,我们两人再整合一下吧!”
对于杨猛驳回自己的方略,魏五清楚里面的道道,可读这些方略的魏芷晴就不知道了,这份摺子的来路,魏芷晴清楚,这可是自己的父亲,点灯熬夜耗费数天才完成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个方略我看不错,如何就不行呢?”
“芷晴不得无礼,三爷自有计较。”
“什么计较,无非是怕花钱而已。”
“魏小姐,那你说说,这方略如何就行了?”
就怕这魏芷晴软绵绵的不上钩,她敢答话,就莫怪三爷辣手了。
“治理滇铜的这些方略,是父亲大人,整合了当朝和前朝的一些手段,这个方略不成,哪个方略还能有用呢?”
“耗费太大,现在做了只是劳民伤财而已。”
杨猛实话实说,魏芷晴却不了解洋务,一听耗费太大,以为杨猛的理由和自己想的一样呢!
“耗费太大就不做吗?那滇铜何时才能复起?庚子一战朝廷已经有了重振之势,现在正是滇铜复起的最好时机。”
自从魏五跟了杨家,朝廷的邸报,魏芷晴又能看到了,对于一些政事,她还是深有研究的。
“不知魏小姐可通洋务?”
“洋务与滇铜复起有什么关系?不要打着洋务的招牌,为自己的吝啬做遮羞布。”
“芷晴不得无礼,三爷做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明白的?”
杨猛本想着魏家女能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看来他要失望了,而魏五也清楚今天的谈话的目的,不住的打压自己的女儿。
“我道芷晴姑娘是个女夫子,却原来……呵呵……你继续往下念吧!”
“有话就说,不要含沙射影,却原来又怎样?”
杨猛打了个机锋,立马就勾起了魏芷晴好强的心思,事情本不该这样的,可每曰里艾叶茶汤里的药物,让魏芷晴的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杨猛有些轻视的语气,激起了这位女夫子的斗志。
“却原来是只井底之蛙。好了,继续往下念吧!三爷事多,没空与个女流之辈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