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二姐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左右的豆蔻年华,肤sè晶莹如玉,红唇诱人,幽暗深邃的冰眸,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虽说她年龄尚小,却也看出带着一种独特的妩媚。只见她穿着普通的布衣服,手中还拿着一篮的荷叶,看来是普通人家的闺女到这边来摘些荷叶回家煎药。
“三妹,走吧。”少女显得有些不耐烦,伸手用力拉了拉小女孩的手臂。小女孩却倔强的扭过一边,手臂躲过了姐姐的拉扯,嘟囔道:“就不,二姐就想着自己回去看书,我想在这里多玩会儿。
“那你就自个儿在此处玩个够!”少女见妹妹这般不听话,便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这荷花池塘边上闹别扭的这对小姐妹便是武士彟的两个女儿二娘和三娘。
自从回到并州后,武二娘原来所熟悉的那个简单的核心家庭一下变成了钩心斗角的联合家庭。其父死后,家里原来潜藏着的各种矛盾一下爆了。武士彟与前妻生的两个儿武元庆和武元爽,对继母杨氏和她的两个个女儿非常不客气。而大女儿是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对她们也无能为力。
两个小姑娘还都没出嫁,按照唐朝的习惯,出嫁还要分割财产。武元庆和武元爽一想到这儿,便对这两个个妹妹不由得讨厌起来。此外,武氏是一个大p.家族,一般来说,在中国古代,族人在处理这种家庭矛盾的时候,通常向男不向女。男孩是一家人,还要在大家庭里共同生活,而女孩迟早要嫁出去的。
武氏族人对杨夫人母女也非常刻薄,特别是两个堂哥,一个叫做武惟良,一个叫做武怀运,对这娘儿几个态度极其恶劣。从养尊处优的官员女一下变成任人欺凌的弱势女,武二娘的心里自然充满了yin影,暴躁的情绪也随之而来。
武三娘虽然跟姐姐赌气不愿跟她回家,自是小孩心ing。她在池边坐了一小会儿,侧耳认真聆听,却没有听见身后有什么声音。回头一看,姐姐连人影都不见了。心中开始慌了,她也不敢再任ing,赶紧穿上鞋袜,瘪着小嘴儿沿着回家的方向走着,眼眸儿开始濛上一层水汽。
好在现在只是近黄昏,路上行人尚多,小姑娘也是一边抽泣着一边寻找姐姐的身影。
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那喧哗不断波及过来,眼见有人惊叫着跌倒在路边,有人的担被掀翻在地,好端端的一条街道,忽然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起来。三娘正在诧异间,只见前方有一高头大马飞驰而来,马上坐有一人,手挥马鞭,口中高喊道:“都给少爷我让开,休挡了去路。”-
马来得是那样急,以至于许多路人躲避不急,纷纷被撞倒在地,马上那人却仍是张扬跋扈,毫无减之意,眼见得那一马一人离三娘越来越近,便要撞将上来。
武三娘惊叫一声,便是吓晕过去。那匹急马擦过她的身边跑了过去,停了下来,马上的华服小往后望了晕过去的小姑娘一眼,便呸的一声,双腿一夹,策马跑了。路人纷纷指手画脚斥责此人,有几位好心的百姓已经围上来看小姑娘是否伤到了。
和几个士兵骑着马先入城的长孙凛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便皱着眉头说道:“大牛,带士兵去收拾那小。”他滑鞍下马,走到了小女孩晕倒的旁边。
周围的百姓见长孙凛身着一身官服,便知他是一位官爷,也就纷纷散开,不再多管闲事了。长孙凛看这小女孩没有伤痕,想必是被刚的刺激给吓晕过去。正当他想抱起小女孩找她的家人之时,却听见身后有一声怒气冲冲的声音。
“放开我妹妹!”语音刚毕,一个少女便气冲冲地跑了过来,野蛮地拽掉长孙凛的双手,娇弱的手臂却是紧紧搂住小女孩,像母鸡护小鸡一般,双眸圆睁瞪着长孙凛。可能跑得比较急,粉脸上渗出汗珠,酥胸微微颤抖。
原来武二娘在生气走了之后不久,便后悔把妹妹一个人扔在池塘边,便折路返回。在路上却听到路人谈论前面有个小姑娘被马撞伤,她心中着急,便急匆匆地往前跑。看到长孙凛抱起小女孩这一幕,她便以为长孙凛是肇事者,便生气地跑了过去。
武三娘这回也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朦朦胧胧感觉到自己躺在姐姐的怀抱,便高兴的“呀”了一声抱住二姐,小嘴儿还嗔道:“姐,刚可吓死我了,有一匹大马往我这边跑了过来,后来就不知怎的了。”小手儿还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长孙凛见小女孩没事,再看她那幅可爱的小模样,心中也愉,便禁不住微微一笑。
武二娘看到长孙凛望着这边笑着,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愤地问道:“三妹,是不是这人骑马把你给伤了?”长孙凛附近刚好就有一匹骏马,难怪武二娘会误会。
武三娘刚被吓晕过去了,哪里看得清马上人的模样,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长孙凛,不确定地似是摇头又似是点头。
长孙凛这回可郁闷了,怎么把这事情栽到自己头上,正yu辩解,这时王大牛带着几个士兵骑着马跑回来。
武二娘看这几人彪形体壮,身着军服,知道这群人是军爷。jing明如她怎会不知道此时不是替妹妹找说法的时候,便说道:“小妹,咱们走,别理这械家伙”。便拉起武三娘,匆匆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恼恼地瞪长孙凛一眼,武三娘这回也学乖了,紧紧拉着姐姐的手跟着她往回走。
长孙凛望着这对粉妆玉琢的姐妹花离开,耸了耸肩,笑着问王大牛:“那小跑了?”
“哪有这么便宜?那兔崽屁股挨了乱棍,打得他皮开肉绽,七晕八素,差点就***翘辫。”王大牛口水横飞,连说带比,睑上又有表情。
长孙凛听完,不禁附掌哈哈大笑。王大牛这时便凑过头来,说道:“后来知道,这兔崽是那刘德裕的儿刘辅。”在来并州之前,长孙凛早已经跟王大牛吩咐没必要不要管刘德裕的闲事,王大牛虽然不懂所以,倒也能记得住。
长孙凛击了大牛一下肩膀,大笑着说:“无事,这事我还能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