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傻笑了起来,脑海里还在思索着刘备的那些言语。
“阿父。。。夫君。。。”,两人正聊着,孙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手持一碗肉粥,笑着放在了刘备的面前,刘备看着面前的肉粥,不由得出了神,神色有些呆滞,“听闻阿父前来,我知道阿父喜粥,便特意做好了,我阿父。。。从前也很喜欢我做的。。”
孙氏说着,眼眶渐渐泛红。
刘备长叹了一声,方才说道:“劳烦你啦。。。”,他又看向了刘禅,示意刘禅去安慰一下,刘禅看着阿父,又看了看发妻,咧嘴一笑,说道:“其实罢,她做的肉粥还是没有王二郎做的好吃,我改天让二郎帮阿父再做一碗。。。。”
刘备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揍儿子的冲动,笑着对孙氏说道:“劳烦你啦,你阿父虽不在了,可还有我,这小子蠢笨,不过心地是好的,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与我说,我定会收拾他的。”
孙氏连说不敢,刘禅的脸都被吓白了,他昨日也是未曾归家的,这要是被阿父知道了,那可就是一顿打啊,他紧张的看着孙氏,孙氏却没有提及他昨晚的事情,反而是夸道:“近来夫君日夜读书,很是用功,他说要时刻听阿父的言语,不能不读书,即使经商,也不能不知晓经典大义。。。”
听到这些,刘备露出了些欣慰的笑容,看了看面前的刘禅,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你能明白就好,阿父是不会害你的,让你多读书,也是要让你明白一些道理,阿父不能永远帮着你,不能永远为你出谋划策啊,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想。。。”
“哈哈哈,阿父啊,那不行,你还得再帮我二十年呢,说不得,我的儿子你也需要你来教导,说不得那小子就能通过考核呢?是不是?”,刘禅笑着说道。
刘备沉默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刘禅送走了阿父,这才松懈了片刻,缓缓走进了书房内,果然,发妻已经在等着他了,刘禅连忙坐了下来,拿起了书籍,孙氏这才说道:“夫君啊,我是个妇道人家,本来不该多说什么的,可是我昨日跟大嫂他们聊天的时候,听闻兖州发生了水灾,有两个县城都被淹没了。。。济民府正在忙着此事呢。。。”
“我们这些日子也挣了不少,是不是也该帮上一把?那些人也怪可怜的。”
“他们的事情,自有庙堂救助,我私人救助,不是给了他人把柄麽?还是算了吧。”
“嗯??”,孙氏盯着他,缓缓眯着了双眼,露出了虎牙。
“啊,不过我们乃良善之家,当然还是得去救啊,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济民府,给他们捐赠一些物资,让济民府代劳,你觉得如何啊?”,刘禅连忙笑着说道。
“夫君,这样最好,钱财是带不走的,我们吃一顿饭的钱,就能救活数个贫苦人家啊,我们有这个实力,就多帮帮那些可怜的人,这是不会有错的。。。”
“夫人说的不错,夫人说的非常有道理,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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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是答应了?”,坐在厚德殿内,看着面前的袁尚,刘熙有些欣慰的问道,袁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刘禅与其余人不同,他待臣很是亲近,甚至想要臣多派一些人手,前往相助,臣决定,派遣一百人,在天下各地设立叙贤院,如此打探消息更是快了很多。”
“嗯,很好,还是朕的宗室靠得住啊。。。”,刘熙点着头,脸色却愈发的不善,刘熙心里非常的愤怒,因为他又一次察觉到了欺骗,在庙堂里,似乎有不少大臣都在背着自己在策划阴谋,若是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尔等直接上谏就好,何必在私下里弄出些事情呢?
刘熙非常的生气,袁尚也就格外的忙碌。
袁尚陪伴刘熙的时日也不短了,他能感受到刘熙这些时日里的变化,从前那个谦逊,温和,广纳谏言,礼贤下士的天子,一去不复还,天子渐渐变得暴躁,听不进去他人的谏言,日渐变得警惕,对大臣有种莫名的忌惮,喜怒无常到了极点,读过史书的袁尚,看着刘熙,便能想起那位大汉的孝武皇帝。
可是,他不敢说,当今的天子,已经不是他昔日辅佐的那个太子了,随着年龄的增加,他愈发变得独断,容不得大臣对自己有半点的质疑,可以说,除却没有养方士之外,他与昔日那位天子已经相差不多了,袁尚不敢将这些告知天子,他并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