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曹操正在榻上熟睡,猛地传出一声巨响,曹操猛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又急忙开始穿起衣裳来,外头极为的喧哗,噪杂的声音让曹操心里格外的不安,这是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民乱罢??不对啊,从孝宪皇帝开始,已经多少年没有发生民变了,曹操皱着眉头,走出了府邸。
刚刚走出内屋,他就看到了一位官吏,正站在门口,看到曹操出来,附身大拜,曹操让他起身,急忙问道:“外头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官吏倒也不急,冷静的说道:“外头正在修运河。”
“哦。。。恩???你说在做什么??”
“修运河,今天一早,刺史便已经赶到了这里,没有惊扰司徒,带着人手开始了挖掘。。。”,官吏平静的说着,曹操却是瞪大了双眼,急忙就朝着屋外跑去,出了县衙,外头密密麻麻的人影,这些大多都是当地的百姓,正扛着各类的工具,数十人站在一起,正在谈论着什么,曹操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急忙朝着城外跑去。
大老远,曹操就看到了沮授,他此刻正在吩咐几个官吏,要从何处动工,开始挖掘,并且,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工具也有了,百姓们分成了几个批次,跟着官吏们,有的已经开始了劳作,挥起了手中的锄头,看着他们的模样,曹操嘴唇微微颤抖着,走到了沮授的身边,沮授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沮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曹操问道。
“修建运河啊,今日动工,朝着荆州挖凿便可,当然,扬州几个郡县,也能轻易的挖通。。。”沮授认真的解释起来,曹操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他咬着牙,问道:“给陛下的奏表,我昨日方才送到了庙堂,没有陛下的命令,也没有我的允许,沮公怎么能擅自开工呢??即使我没有异议,可若是庙堂那边不允,沮公不怕被带去绣衣大牢麽???”
听到曹操如此言语,沮授有些疑惑,他问道:“主持修建运河的是曹公,即使犯了错,抓的也是司徒,与我何干啊?”
曹操听闻,险些冲上去就给这厮一顿胖揍,他咬着牙,呆愣了许久,忽然,曹操抬起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好,说的不错,纵然有罪,罪在与我,沮公,你尽管去做,无碍,一切都有我扛着!这天下,若是我不做。。”,曹操还没有说完,沮授点着头,说了一声好,就去忙了。
曹操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手,急忙又追了过去。
“沮公啊,你这是调动了会籍的百姓们来做麽?舆图都准备好了??探测也完成了??只是一夜,是不是有些匆忙了?”
“在曹公未曾赶来的时候,我就想要在扬州修建运河,所有的草图,包括方案,我都准备好了,所以,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便可,主要问题还是在人手上,劳烦曹公前往交州一趟,或者扶南国相那里,看看他们能否递送些奴隶来,还有囚徒,我也让扬州各地的囚徒前来,为了防止他们闹事,我准备动用扬州的水师。。。”
“不过如此会耽误了曹公抓捕海外奴隶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上奏庙堂,让交州的驻军前来此处的,到时候,水师就能出动,前往外地,去抓捕奴隶了。。。对了,扬州水师校尉就在那边!!”,沮授指了指一个方向,便不再言语。
曹操还是有些懵,转过身,果真,看到了不少的士卒,这些士卒的打扮与南北军不同,曹操走了过去,叫来了一个士卒,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让他们的校尉前来拜见,没过多久,一位面目狰狞,模样凶狠的校尉赶到了他的面前,曹操看着他,说道:“我是司徒曹操,你就是水师校尉??”
“拜见司徒公,属下正是水师校尉尤突。”
“有土??”
“司徒公,我乃是山民。”
“哦。。。”曹操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你担任校尉多久了?”,尤突说道:“已有七八年了。”
“那你对海外可曾了解??”,曹操有些疑惑的问道,尤突感受到了曹操言语中的不屑,不过,尤突也已是习惯了,他本身就是降将,又背负着弑父的骂名,这些年里,习惯了这样的态度,他认真的说道:“司徒公,属下与水师之中,已有三十多年,昔日王公设水军,我便是第一批的士卒。”
“也是当年那些士卒里唯独一个还活着的。”
“我去过很多地方,就连扶南的更南方,我也去过,那里有几个小岛,穿过小岛,我见到过贵霜的船只。”尤突说着,曹操眼里却是有些震惊,他忽然眯起了双眼,低声问道:“这里修建运河,需要人手,你说,若是从海外请些人过来帮忙修建,你能带来多少人??”
尤突一愣,随后笑了笑,说道:“司徒公,一年的时日里,我能带来近三十万人。”
“哦??”曹操大吃一惊,问道:“真的有如此之多?”,尤突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司徒公并不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做的人,还有一人,也曾让我如此去做,持续了三年,抓捕了近五十万人,扬州能如此迅速的发展。。。咳咳。。。”,尤突并没有多说,曹操却已经听懂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第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