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该死的病,砸些钱还说得过去,可是恢复肌肤是与美貌挂钩。
好像这般下去事情也变得性质。
此时此刻,沈随安内心也冷静下来不少。
他看向宋韵音那十分认真的模样。
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十分欣赏的微笑:“有音儿这般识大体顾大局的娘子,是随安的福气呀。”
说罢,他也点点头:“无论如何,一个下人而已,况且又不是真的要死,肌肤之上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个下人而已。
沈随安大抵是早就忘了自己叫了江芙在院子里等着。
只是江芙身体还有些不适,便靠在门前的柱子之上。
沈随安来时却也完全忘掉了江芙也在的事情。
而这花也全都结结实实砸进了站在窗外的江芙耳中。
好像也对。
她这样的人。
既是下人又是杀父仇人。
他怎么会舍得为了自己一掷千金呢?
心想至此,她也不由得自嘲笑了笑。
可想到夜深她伸手轻抚背上那伤疤之时的痛楚。
那几乎再也不似绸缎一般了。
可也不是麻布一样粗糙。
那肌肤被撕裂又愈合后传来的一种诡异的滑腻感,好似不像人皮。
那好像不是属于她的皮肤一样。
其实偶尔在梦里,她老是梦见自己回到了那肌肤光滑的时候里。
哪有女人是不爱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