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媳妇都有喜,两老心里着急,现在却有些得意了,特别是袁氏,她双眼放光的打量苏小月,从上到下,学着花秋菊的,看了看苏小月的胸,又看了看苏小月的臀,忽然抿嘴笑了起来,乘苏阿吉上山坡去后,她道:“月儿,我发觉吧你的条件最最符合花氏的要求,且得到了验证,你先前说避孕,把我吓个半死,一直以为你没能怀上,得多过些时日,心里一直担心生怕你走我的老路,呸,现在我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扔掉,我们月儿就是个会生的,保准一生一个准,将来多生几个,气死那些村里人去。”
苏小月一头黑线,她就隐隐觉得自己是个易孕的体质,所以一直在避孕,上次心一软就应了家里人,特别是方河,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受了齐有玉和李全秀的感染,也想着生多两个,好有个照应。
没想还真的是一碰就中。
苏小月随她感慨,她年轻的时候为了生孩子的事不知受了村里族人多少口水沫子,受公婆多少责备,这么些年忍来了,多年媳妇熬了出来了,如今再回想,还是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怪她会这么说。
好在年青的时候全有苏阿吉护着,男人向着媳妇,媳妇再苦都是甜的,若是连男人都不向着媳妇了,媳妇不生个儿子下来就是断人家子孙的罪孽,多大的一个罪名扣在上头。
苏小月静静听着,有些心不在焉,她盼着方河回来,他当初那么的想再多生一下,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也一样的高兴。
说好晌午的,然而晌午还没有回来,苏小月忍不住站院子门口张望,不肯进屋,二老见了心痛,苏阿吉于是搬来一张躺椅放在外头,给女儿好好躺着,别累着了身子。
这边方河从张府送完菜出来,刚要出镇口,没想从县城的官道尽头来了一辆车,方河见了,心猛的一跳,刚要打鞭极速前行,没想前面涌出一队兵卫。
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方河的牛车没法走了,他心里有些不安的坐在牛车上,等着那辆马车驶了过来。
马车上倒也没有看到长辈,就只有一位少女,头带帷帽,穿着一身浅兰色的罗裙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下了马车。
她身态娇美,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站在方河面前柔柔弱弱,不堪一击。
方河很想说几话把人打发了,没想女子却先发制人,开了口,“大河,那日你匆匆而去,害我无颜以对双亲,今日可否借一步说话,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方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没有拒绝。
是该说清楚,不管如何,是抓他去坐牢也好,判罪也好,他都不会辜负月儿的,至于她的清白,却是方河心里头理也理清的事,若是杀人赔一命便是,可是这种关系着一个姑娘未来一生的幸福,他心里头歉疚,虽然沈县令乃至他们一家都做得不厚道,可他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那是事实。
牛车被护卫们看护起来,方河随沈云娇来到一家酒楼,沈云娇要了一间上房,方河犹豫着没有动。
沈云娇透过帷帽责备的看了他一眼,道:“咱们是要在这大众广众之下谈事吗?”
方河随意扫了一眼,有几位食客往这边看了过来。他只好跟着沈云娇往楼上走。
两层楼高的酒楼,底下一层是大堂,多是散客,上面二层是包房,单门独立,最好谈事。
进了屋,有两名护卫守在门口,方河见沈云娇要关门,心下微急,沈云娇却道:“你若不想我死,就听我的。对于女子来说,名声代表一切,宁愿死也要换回名声。”
方河心头一惊,一脸愧疚的看着她,隔远远站着不说话了。
室内有桌椅,但方河没想着坐下,两人一前一后相隔甚远,沈云娇显然不满意,她紧步往方河走去,方河却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退到了墙边,一脸淡漠的看着她靠近。
没想沈云娇直接扯下帷帽,急步上前扑入方河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方河迅速拔开沈云娇,身子侧开几步,避了去。
没能挨着男人的胸口娇娇弱弱的哭,计划失败,沈云娇站在那儿,似隐忍似痛苦的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迹,豆大的泪珠儿像圆滚的珠子在洁白的脸颊上滚落。
如此姿态,铁打的心也会被滴穿。
方河侧过身不看她,淡漠的问:“你是何想法?你也是知道的,我家里还有媳妇,我不能娶你为妻,当然我也不会纳妾,今生我只要小媳妇就行了,于你来说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我一戒农夫,面朝黄土背朝天,没什么出息的。”
他竟如此的贬低自己,十五六的豆蔻年华,第一次动情,岂是三两句话就能打退堂鼓的。沈云娇根本不听方河的话,只道:“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自贬自己前程,你两次三番的救下我,我的命都是你的,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英雄。”
但凡有点别样心思的男人,听到这崇拜的话语,哪会不动心,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容许,何况人家不仅是县令之嫡女,还生得貌美如花,贵女娇娇,多少男子梦寐求之,偏偏遇上了像个木头似的方河。
也就是方河不畏权贵,不为美色的人才是最能引起初入情网的少女那征服的*,她定然认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只有她才能给他最好,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他定然会接受自己,他先前对他媳妇所有的呵护与温柔都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同她已经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媳妇,受他眷念,轻轻呵护,捧在掌中,宠着疼着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