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把剑灵抖出来吧,直接告诉青君他在当初新婚之夜就知道她‘剑心’碎了的事情了。
于是打了个马虎眼,直接开口:“你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想瞒着夫君?我从小芊儿那里一下就抖出来,还没找你算账呢,瞒报‘军情’对吧,嗯现在人多,暂且饶了你,回头没人的时候,看为夫怎么家法处置”
赵戎说到后面,直接找了个由头,反客为主。
某位太清逍遥府女子天骄似是又想起了某个羞处火辣辣时的感觉,娇躯微颤了下,传音小声求饶,“这件事上,妾身确实错了,夫君你你别生妾身的气了,好不好,好不好?”
赵戎假装态度坚决,不说话。
赵灵妃心虚的连忙转移话头,“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对了,现在就有一个坏消息!”
赵戎顿时有点小紧张,“什么坏消息?”
“你给我写的这些情诗,不知道为何,与我心生感应后,它们全部涌向了我的心湖,我发现它们能够滋润莲池中的枯莲,便顺势利引导它们修补心湖,消耗了海量灵气,结果直接用掉二十八首情诗。”赵灵妃语气惋惜,“那四首贵重的南山品也在其列,现在,妾身这儿只剩下三首完好的落花品了好像确实有些败家。”
赵戎顿时松了口气,传音安慰道:“没事没事,入品诗词只是消耗品,竹马与心湖能痊愈就是最好的消息,就算用掉再多的南山品都值得!破境的事情咱们先不要着急,慢慢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灵妃摇摇头,打断道:“妾身惋惜的不是这個,是心疼你写的情诗,每用一首就少一首特别是那首上邪妾身真的好喜欢。”
她有点肉疼的皱了皱琼鼻,又自顾自低语一声:
“也罢,不过得物尽其用唔有了,现在还有三首落花品嗯,够了。”
赵灵妃忽然道:“夫君!”
“怎么了?”赵戎随口应了声,左右看了看,准备开溜了,因为周围聚集的围观府生们越来越多。
赵灵妃像是没看出赵戎的想法,有点俏皮道:“等会儿你记得配合一下妾身。”
赵戎回过头,疑惑问,“什么配合?”
赵灵妃没用解释,直接松开赵戎怀抱,当众后退了一步。
她素手一挥,周身旋转的三十一张诗筏中,有二十八首失去墨字的诗筏消失不见,被她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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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三首诗筏,漂浮在赵灵妃面前,纸上墨字依在,灼灼生辉。
此时它们终于汲取灵气完毕,彻底被点亮。
众人也终于瞧见,赵灵妃周身产生的恢弘的灵气虹吸,开始逐渐归于平静。
就在他们以为今日这个女子引起的浩大动静终于要结束了时。
赵灵妃两手突然抓起赵戎的右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朗声开口:
“多谢夫君,夫君今日诗兴大发,赠妾身情诗三十一首,四首南山品字字珠玑,二十七首落花品段段都入妾心。”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那袭青金色倩影的清脆嗓音。
“妾身笨拙,不及夫君文采,情难成书,念君情深,却总是无以为报,千思百想,府内似有些许同门谈及夫君,误解滋生,妾身遂决定,今日,便将夫君介绍给诸位同门。”
赵灵妃牵着赵戎的手,目视全场,笑靥如花:
“夫君姓赵名戎,字子瑜,与妾身同年同月生,同居大楚公爵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君读诗书妾修道,今年年初大婚,夫君千里迢迢远赴独幽,陪伴妾身,现今在林麓书院刻苦读书,虽然暂且还是刚入学的墨池学子,但在妾身心中,他乃是当世第一等的读书种子,林麓书院万千士子,在妾身心里也不及夫君一万分之一。”
场上气氛更静了。
面对惊奇投来的众目光,饶是赵戎的厚脸皮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打死他,赵戎也不承认他此时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赵灵妃往常性子很静,不与人争。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子,一旦不想静了,想要争了,那便是睥睨众人。
此刻众府生下意思噤声,他们看见站在全场中央的那个女子眉眼弯弯,拉着她的心上人,昂首傲视众人:
“不过妾身的夫君性格淡雅,不喜与人争,他时常教导妾身,要行事低调,脚踏实地,在修为破境一事上,夫君也告诫妾身要夯实基础,多缓一缓,忌讳突飞猛进,犯了所谓天骄的毛病,因而这些时日以来,妾身一直谨遵夫君教诲,苦苦压制浩然境圆满境界,怕一不小心便向前迈出了那简单的一小步”
赵灵妃语气轻描淡写,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而同样愣住的还有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