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业兄长送你的那串珊瑚手串,你还在身边吗?”
珊瑚手串?司城静这才想起来,司城业确实给自己送过一个手串,她虽然不认识那东西,却也能猜到东西价值不菲,所以一直珍藏着。只是后来生活窘迫,她让素锦拿出去当了,她记得还当了不少银子呢,当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还记得,那时候母亲身体不好,连抓药的银子都没有了,司城静找遍了房子,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突然间就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手镯,当时就让素锦拿出去试试。能当多少就当多少,然后给母亲买药回来煎。
她还一直都不敢告诉司城业,怕他责骂自己。今日苏沉问起,莫非那手串是他送的?
“我。。。”
司城静支支吾吾的。她在想,她要是骗他说她还带在身边呢,还是直接告诉他?
“表哥,那手串我还真不记得了,业兄长送过我不少东西,我都不记得放哪儿。”司城静说道。
苏沉也不反驳,那时候司城静和小姑姑的情况怎么样,他也清楚得很,那么贵重的东西,司城静一定会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看看这个,是不是和你的那串手串一样?”苏沉又递过来一串手串,让她仔细瞧瞧。
司城静接过来,依稀觉得和从前那串很像。但是照这个情况,她是打死都不能承认了。
“表哥,手串大约都长得差不多吧,看起来还挺像的。”司城静打着马虎说道。
苏沉也不逼司城静,只是让司城静再走近一点,他拿起手串放在司城静手心,一边说道:“手串都是差不多的模样,但是这一串不一样。这个手串里面,刻着一只凤凰,你看看。”
司城静接过手串,仔细的看了看,终于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凤凰,确实如苏沉所说。
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帝王燕,和她母亲一样。司城静觉得,有很多事情都快要呼之欲出,可是,她却一点都抓不到痕迹,这种感觉很磨人!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司城静不想再折磨自己,直接开口问道。
反正苏沫清都说了,要问什么直接找苏沉来问,外祖母也允许了,不是吗?
苏沉说道:“这个手串是帝师府托你兄长送给你的,但是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另一个人手上看到了这个,便把它要了过来。这是你的东西,现在完璧归赵了。”
司城静默默的接过手串,原来这么早,苏沉就开始护着她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手串里的秘密,那她的生活早就一塌糊涂了。
“表哥。”司城静有点哽咽,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苏沉摸摸司城静的头发,说道:“没事了,你现在是帝师府的人了,就是祖母不说,我们都会好好护着你的,何况祖母日日念叨着,我们岂能忘呢?”
“你今日来,是想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事情的吧。”
司城静点点头,本来她今天都不想问了的,但是既然苏沉主动提起,她就点头了。左右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早日解开也好。
“当年虽然我还未曾涉及朝政,但是帝师府位高权重,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不为别的,就怕别人陷我们帝师府于不义之地。当年祖父知道小姑姑的命相之后,怕小姑姑的身份影响当时已经稳定的局面,便做主将小姑姑嫁给了你爹,也就是小姑姑的姐夫。当时祖母还说,有大姑姑在司城府,小姑姑的日子还会好过些,没想到终究是事与愿违,不仅小姑姑与家里决裂,还让你们在司城府里,受尽了苦楚。”
苏沉的话让司城静有些不解,如果母亲是帝王燕,那么让母亲嫁给当今皇上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你不知道,当年小姑姑,和现在的九王爷两情相悦,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被祖父活生生的拆散了!”苏沉说道。
“为何要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司城静跪下哭着喊道。
“为何?当时皇上已经被立为太子了,若小姑姑带着帝王燕的身份嫁给九王爷,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祖父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苏沉对司城静解释道。
司城静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可以说是不敢相信,如此疼爱自己,护着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竟然就是让她们母女受罪的根源!司城静都不知道,现在到底该不该恨他们。
但是,若不是他们,母亲便能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根本不会嫁到司城府,也不会受容氏的欺压和折磨,也更不可能到最后,被当成叛徒,饮下毒酒自尽!
但外祖父和外祖母,又有错吗?听起来他们也有他们的理由,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稳定朝局,所以外祖父选择牺牲母亲,他又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