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了半天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迅速洗了一把脸后,她缓缓抬起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她才诧异的渐渐睁圆了眼睛。
她该不会是……
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按在平坦的小腹上,然后双眼就这样呆呆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难道……
印象里她之前在俄罗斯的那断时间,她和许承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做过避孕措施的,只是有那么一次,两人折腾了一整晚,她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难受于是直接跑进了浴室里去洗澡。
结果没多久后许承风也进了浴室,两人一起洗澡的时候,她让他帮她擦一下背,结果擦着擦着他就在后面忽然将她按到了墙上,就这么直接在后面进去了……
就那么一次是真的在浴室里情不自禁到没有做避孕措施,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因为一通电话而火速离开,她也累到睡到下午才起床,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
后来有一天她才想起来,但是当时已经过了至少一个多星期了,就算再吃避孕药也已经来不及,只能推算着日子,发现好像那一晚大概是大姨妈结束后一个星期左右,也许还可以算在安全期。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
左月的手放在肚子上好半天,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急忙转身跑回到客厅里拿出手机去拨许承风的号码,可是拨过去后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左月缓缓放下手机,红着眼睛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
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她就迅速出了门,先去答应了毕业资料需要用的东西,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做过一系列的检查过后,确定自己的确是怀孕了,根据推算的时间,也的确应该是那一晚没做避孕措施所导致的怀孕,到现在也才刚刚一个月而己。
才一个月她的反映就这么大,最近几天不是感觉浑身疲惫就是莫名奇妙的恶心想吐。
左月捏着从医院里带出来的诊断单回到别墅里,一个人蜷缩的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看手里的诊断单,一会儿再又看看安静的手机。
三年前的分开只是觉得绝望,寒冷,现在这仅仅一个星期的失联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快要被思念逼到崩溃。
靠在沙发上,她给许承风发了条短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见,又怕会影响他的心情怕让他担心,所以也没有直接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只在短信里说想他了。
别墅里很安静,左月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忙碌的毕业与实习交错的时间,又忙了整整一个星期,从学校里回家之前,左月又特意去了医院,让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有助于怀孕初期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增加营养的东西,因为别墅里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太早也没什么可做的,她干脆在超市的孕婴区闲逛了很久,直到天黑才回了别墅。
刚走回到别墅门前就骤然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色保时捷停在外面,她看着那辆车的车牌号,再又骤然看向别墅里的杰光,不敢置信的望着别墅里的灯光,忙快步走了进去。
打开门跑进去的刹那,迎面就看见正站在大厅里的许承风,他像是只是出门去出了个差,像只是从哪里开了个会回来了似的,着了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衬衫与长裤,眸色淡然而平静的看向她。
左月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忽然就回来了?
左月呆呆的在门前站了好半天,然后猛地转过眼又看向身后,外面的那辆车的确是停在院门前,她再又缓缓的转回眼看向站在沙发边正淡笑着凝视自己的男人。
“你……”左月呆呆的看着他:“你是真的许承风吗?”
许承风轻笑:“想什么呢?下午回来后在家里等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的人影,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你回来的及时,我恐怕是要去你们学校要人了。”
左月听后怔了半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看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用许承风的号码打过来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就把手机给按成静音的设置了,我没听见,下午也没看手机……”左月一边说一边有些激动的换了鞋子走了进去,走到许承风的跟前看见他张开手臂,便赫然直接扑了过去。
撞进他怀里被他瞬间抱住,更感觉到他用力收紧手臂的刹那,闻见他身上真实的干净清冽的味道,左月才确定眼前的他是真实的,可是这么真实却又偏偏让她觉得莫名奇妙的不可思议,莫名奇妙的……幸福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总觉得就连真实都显得太过梦幻。
“你是真的吗……”左月的两手紧紧的圈抱住他的腰,将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声音哽咽着说:“你是真的吗……真的许承风……我之前明明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怎么会忽然回来的……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信息……你怎么忽然间就回来了……”
许承风轻拍着她的头:“傻丫头,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洛杉矶。”
左月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眼看向他:“回洛杉矶?”
许承风微笑:“不是已经毕业了?在King集团实习的事等你回洛杉矶回来之后再说,我会叫人帮你把实习工作的成绩重新登记。”他的手在她的肩上温柔的拍了拍:“去收拾东西。”
“现在就回洛杉矶吗?你才刚回来,还有,艾特他们呢?”左月总觉得哪里似乎是有些奇怪。
许承风淡笑:“艾特还在俄罗斯,你不用操心那些,你不能继续自己一个人在波士顿住下去了,必须回左家,你自己不愿意回去的话,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着,许承风便直接又在她背上拍了拍:“快去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左月还是没反映过来,但是许承风看起来又没什么异样,她本能的抓住他的手:“为什么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