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听完后,她安静了一会儿,才总算是将他话里的深意理解明白。
她立时就红了眼睛,小声说:“以后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吗?再也不会让我找不到你了吗……”
许承风看着她,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她才怔怔的望着他的脸。
“再也不会。”
左月顿时就哭了,拽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眼睛上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但就是那种发出声音的嘤嘤不止的还委屈的带着鼻子和眼泪的哭。
最后直到许承风就这么任由她将眼泪蹭在他的手上,再又用另一手给她递着纸,不知道哭了多久,心里那藏了整整三年的难过和害怕才终于发泄出了大半,最后左月也不嫌弃他手上的眼泪,直接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咬。
许承风虽然吃痛,却没有挣扎,就这么看着发泄方式越来越奇葩的左月,轻叹道:“你属狗的吗?现在这么爱咬人?”
“没办法,谁让我恨你恨到牙根都痒的地步,我不咬几口我就痒的难受,咬疼了你我才舒服。”左月这时候才想起来嫌弃他手上的眼泪和口水,虽然眼泪和口水都是她的,她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推了开。
许承风叹笑着收回手,左月用纸擦着鼻涕和眼泪,心里舒服了好多。
“当初是谁说对我连恨都没有的?没有爱就有没有恨,现在又说自己恨到了牙根都痒,你这张嘴里究竟能不能说出一句真话来?”
左月却是一脸不高兴的嘟囔了句:“你别得了便宜来卖乖,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说完她就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不再说话。
看见她这一如三年前时那副举动,许承风轻叹,轻轻拍了拍她的被子:“别闷坏了,本来这腿还不保证能不能恢复到完全康健的地步,我这好不容易回来想把自己的小姑娘找回来,这万一先残废再又闷傻了,我不是要吃了大亏。”
“你才傻。”左月为了证明自己的腿绝对不会残废,一边将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边抬起腿就想踢他一脚。
结果刚抬起腿就疼的她脸色一白,嘴上咝了一声,忙将腿放回了原位。
许承风见她那副较真的表情,没再说她,要是再多说几句估计她还想跳下床来证明些什么,干脆任由她自己闷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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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
办理出院的时候,左月还在睡,本来是可以等她睡醒后再出院,可艾特将车停在医院门外等着时,猛的一回头就看见自家BOSS抱着左月就这么出来了。
艾特忙打开车门下了车,正要上前去帮忙,许承风示意艾特去开后面的车门,然后就这么抱着左月上了车。
“BOSS,左小姐最近也太能睡了。”艾特回到车上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医生说前两天帮她开的药比较强劲,吃过药后比较嗜睡,过些天对药性的接收度适应过来就没事了,开车吧。”
说话时,许承风看了一眼怀中睡的正沉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