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之一个人坐在家里还在回想季容白说的话,又心悸又烦躁。本来她该直接甩他一个大耳刮子警告他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偏偏,变成了那么弱势的样子。她对自己有些怒其不争。
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家里,无聊地看了一下午电视。那时候吐过,嘴里现在还干干涩涩的,一点食欲都没有,甚至连动都懒得动。又正好跟谢简宁说了今天不回家,陶知之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电视里都开始讲新闻了。可她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正是烦躁地时候,就听见有敲门声。
陶知之心想,这时候谁会来?
从猫眼看过去,是个年轻姑娘,手里还端着什么。
陶知之开了门就说,“我没订外卖。”
“可是……我们经理交代说地址就是这儿啊。”那姑娘可能刚上班没多久,一听自己可能送错了,都要急哭了。
陶知之疑惑了几秒,然后问,“你们哪家店的?”
“上善……”
“嘭”的一声,陶知之二话没说关了门。面色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那小姑娘也被陶知之的态度吓了一跳。又敲门,可没人应了。她赶紧打电话回去问经理怎么办,这可是经理特别交代下来的。
那经理钱曼曼立刻请示季容白,季容白苦笑,就猜到可能会这样。他只回答说,我马上就到了。
意思是他亲自上阵。
可季容白亲自拿着一个特大号餐盘堆了满满的东西站在陶知之门外站了半小时,也不见有人应门,他知道陶知之就在里面。
“知之,开门。我是特地来给你赔罪的。”季容白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如果五分钟内你不开,我就找人把锁撬了。”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当然,也只是吓唬吓唬她。
可陶知之丝毫不为所动。里面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季容白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喂,房东么。楼下二杠三房子的备用钥匙有么。一千,买你钥匙。”
那房东本来就没见过季容白,隔壁房子都是易东办的,不过下楼一看,人高马大的,还挺那么回事,但是人家直接说一千块就买一把破钥匙,看样子也不是坏人,季容白又费了点口舌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只不过吵架了,打不开门。房东就将信将疑的就把钥匙交给了季容白,还嘱咐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可是会报警的。
于是,季容白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陶知之的防盗门,用的还是钥匙。陶知之哪里晓得季容白会一直在外面等啊,她嫌烦,心里乱得慌,就进了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下来,她根本不知道家里已经被某个人占领了。
季容白听见浴室的水声,也不过去,只是一边情不自禁的想着陶知之洗澡的样子,下面微微一热,一边把东西一一摆上桌。
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甚至还能感觉到遥控器上的热度,毕竟被陶知之握了一下午。
陶知之出来的时候穿着厚重的睡衣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看到客厅里坐了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惊呆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季容白摊摊手,“刚才我说了啊,五分钟内你不开门我就撬锁。”
“混蛋。”陶知之恼怒的瞥了他一眼,站在离他五米远的位置不肯再向前。
陶知之刚洗完澡,浴室的水汽把她整个人都浸染得白里透红,睫毛上还带着水汽,一身包裹得很暖和。从季容白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看到她堪堪露出来的莹白锁骨,还湿着的头发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她整个人看上去,都秀色可餐。季容白用余光都看得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但还是按捺了下来,面不改色的盯着新闻看。
“还没吃饭吧。我带了点吃的。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都弄了一样。饺子馅喜欢什么味儿的?”
季容白就打着无赖的心思待着,无视陶知之瞪他的目光。
陶知之顺着他的视线瞥过去。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以前最是个嘴馋的,可跟梁辉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心思顾自己,只想顾着梁辉,可梁辉不喜欢吃这些,她也只有一个人去吃,或者邀别人,又害怕长胖,常常忍着。后来出国,再也吃不出那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