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嘴硬,“谁、谁喝多了,我……我还能喝……”
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不光是经理听不懂,估计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经理看了一眼不远处朝这边偷看的服务员,不能让他继续丢丑,直接扶着他进了电梯。
裴昱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又是个练家子,经理不过才一米七出头,一路踉踉跄跄将他扶进了卧室,好不容易躺下,不等他缓口气,床上的男人突然‘哇’的一声吐出来。
“……”跟在裴昱身边这么久,会所经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连忙拿起房间的内线,打给保洁人员,等现场被收拾干净,已经半个小时之后。
经理将门带上后,又原路折回包间,厉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看起来并无异样,起码要比裴昱刚才的状态好得多。
“厉总,裴总喝多了我扶他上去休息了,您要不也去歇会吧?”
包间里只有墙边上的壁灯开着,昏暗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厉函半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只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阴郁。
经理站在门口等他回复,半分钟过去,这人才幽幽开口,“不用,出去。”
男人声音有些嘶哑,喝太多酒导致。
经理看着桌面上七歪八倒的酒瓶,还想坚持,“厉总,时间不早了,您……”
“出去。”厉函打断他的话,语气之中已有不耐。
他态度坚决,经理自然不好再多说,将门重新关上。
包间里只剩他一个人,周遭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厉函靠向身后的沙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别墅那边看守的人没来消息,她应该是睡了。
厉函仰起头,脑袋已经混混沌沌,胃里因为灌进去的酒隐隐作痛,可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一杯又一杯的倒满,喝下去。
就让他放纵一次,醉了,就不会想起她看着自己时失望的眼神了。
……
舒恬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来,在地板上过了一夜,眼睛哭肿了,腿也酸胀疼痛,脑袋微微有些发烫,估计是在发烧。
她缓了半天才从地面上站起来,鼓起勇气拉开门,别墅里冷静依旧,他昨晚没回来。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吗,可又怕开门见到他不知如何面对,不失望吗,面对这一室冷清,她竟然有些浑身发凉。
舒恬站在门口没动怔怔出神,突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响起来,她身体一僵,以为是厉函打来,却不想竟是令君泽。
这么早他找自己?
舒恬下意识就猜到厉函,肯定跟他有关,不然令君泽不会这个时间跟她打电话,心里正琢磨着,对方已经挂断,然而没过几秒,他又再一次打过来。
这么一刻不停的打给她,难道是厉函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