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杨戬夫妇在软榻相拥而坐,都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白衣。
“夫君在外奔波操劳,我只能在家中服侍姑婆,却也帮不上什么……”
“操劳什么,只是在乱跑罢了,”杨戬叹了口气,揽着自家娘子,忍住心猿意马,将哪吒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她毕竟是龙宫公主,敖丙的小姑,这些事还是要说明白的,免得留下心结。
敖心珂轻叹道:“虽说是长兄与太乙师伯有约,但敖丙与那小哪吒当真是命苦了些。”
“嗯,”杨戬应了句,看着窗外的落日晚霞,清风吹过,吹散了心中的少许阴霾。
杨戬手指拂过她的发梢,笑道:“母亲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每日都会去请安问候,也经常为她做些补品药膳……”
“这些本就该是儿媳做的,算不得什么。”敖心珂柔声说着,随后目光有些痴怨,“夫君那玄龟带中,倒是一直没断过女子,这样我也能安心些。”
“呃……”
杨戬哭笑不得看着敖心珂。
怎么都忘了,她是准圣修为,也是实打实的大能战力!
玄龟带离开杨戬身体,杨戬之前也忘了附上玄气;她想看破玄龟带,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此事当不得对她详说,杨戬只是道:“这只是一场算计,娘子切莫当真,我可清清白白的很。”
“我自是知道的,”敖心珂抬头看着他,又忍不住藏在他怀中,低声道,“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子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的。”
“这么厉害?”
杨戬忍不住笑了声,美人在怀,已是一年半载未见,只是半日欢愉如何得够?
“心珂,我最近悟道时对那阴阳同流大术又有新的感悟,得了几个不错的姿势,不如一同钻研?”
“夫君……这、这太羞耻了些……”
“你我夫妻,怕个什么?”
“嗯,夫君……”
不多时,这香阁中又多了几重法力封禁。
芙蓉帐暖,春宵慢渡。
杨戬只在家中停了两日,便悄悄出了梅山;除却敖心珂知道杨戬已离开之外,旁人一应不知。
半个月后,朝歌城来了一队车马,入城之后倒也为这偌大的大城增加了些许谈资。
虽说近年来商君偶有惊人之举,但朝歌城依然是南洲俗世最繁华之地,天下商贾趋之若鹜。
当日,这队车马的主人就买下了一片大宅院,又买了几间商铺,出手十分阔绰。
凡人总多好事者,朝歌城中很快就开始流传一位行商女子的典故,说她丧夫之后如何撑起偌大的家业,此时又如何如何富可敌国。
这些事,自然也传到了依然在市井中摸爬滚打的姜尚耳中。
其实姜尚想不知道都不行,因为那位‘传奇’女子的一家成衣铺,就开在他小小算命馆的对面。
这家成衣铺专卖女子衣物,三开门的大间,生意十分火爆。
姜尚每日都看着不知多少年轻女子在对面进进出出,又想到家中那凶恶的婆娘,心中越发堵闷,轻声叹道:“女子只管家中坐,哪知天下与民生。”
话语刚落,就听门外传来女子的话语声:
“这家算命算的如何?若是算的不好,不如将这铺子也买下来翻修一番,我再开个胭脂铺。”
又有女子应答:“夫人,这家算命摊少有人来,不如咱们进去瞧上一瞧。”
“前面引路。”
听到这,姜尚不由得直起腰杆,坐在椅上,摆好幡旗、龟壳,看向了门外。
这一看,姜尚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