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奇怪的看他一眼,跟随着他上楼,穿过走廊,走上了一个巨大的露台。眼前赫然明朗起来。
一眼望过去,是一望无际的牧场或麦田。间或耸立着一颗颗百年的老树。树下,几只绵羊悠闲散步。田野尽头,有几栋围着栅栏的白色尖顶茅屋,和她现在所在的这件别墅很像,散发着浓烈的乡村气息。
这里是……
她转头,却不料被他从身后,紧紧的揽住腰身,她的呼吸一窒。
“喜欢这里吗?”他问。
她沉默的被他抱着,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办,她有点感动,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她和他说过的话。
“戒毒那段时间,你曾经说,你最向往的是慵懒的英式田园生活。一旦你有了再次‘重生’的机会,你一定会去英国。找一间乡村茅屋,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单纯、宁静的生活。”
“你记得?”她的嗓音有些哑。
“你的什么,我都记在心里。”他的表情很认真。
心里有什么闷闷的,急欲破胸而出。
“谢谢你。”发自真心的,她真的很想谢谢他。他总是让她感动,让她觉得,她并不是一个人,有人每时每刻的将她挂在心上。
只是,望着腰间的那双手,尴尬却不自觉的涌上心头。想拉开,但是,好像,有些太刻意……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顾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简铭。
夏桐一僵,她很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和他亲昵。顾颢然适时的松了手:“杰森医生来了吗?”
“他下午才到伦敦,刚刚拖行李进了酒店,估计过一会儿才会过来。”在美国的时候,杰森就是夏桐的主治心理医生。
“嗯。”顾颢然牵住她的手:“饿了吗?去吃饭吧。”
夏桐点点头。
从警察局回到帝升,秦慕抉遇到了一个怎么都想象不到的人——乔冠礼。
他站在窗户边,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听闻到声音,他回头,不过一眼,秦慕抉便看清了他眼底的疲惫。猩红的血色翻滚在他黑色的眼球内,触目惊心。
发生什么事了?
“乔……。”他刚刚准备开口,乔冠礼就走了过来,抓着桌沿,沉声问:“你把娆娆藏到哪儿去了?”
娆娆?乔娆娆?
秦慕抉莫名,自从一个星期前,他和乔娆娆在办公室的那次短暂见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他不明白。乔冠礼为何忽然找上他?
“很抱歉,我和娆娆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他如是说。
乔冠礼闻言,脸色顿时煞白,身体有些颤抖。这个男人,即使在商场中战无不胜,终归也是有在意和珍惜的东西。
见他神色有异,秦慕抉不禁问:“娆娆不见了?”
乔冠礼点头:“昨天晚上还在家吃了晚饭,然后早上忽然不见了。我本以为她只是和朋友出去玩,就没有在意。结果整整一天了,都没有看到她的人,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这么诡异?
秦慕抉凝眉,他刚刚调查过,顾颢然也是昨天深夜带着夏桐走的。而乔娆娆,竟然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乔董事长,您先不要急。或许娆娆只是去了朋友家,玩的太高兴了,就忘了和您联系。”“不可能。”乔冠礼勉强坐上沙发:“她的朋友我都清楚,刚刚我也一一打过电话,娆娆没有在她们那里。”他用手撑着头,显得很疲惫:“况且娆娆很少会这样和我失去联系,即使她要去哪里,也会提前和我
,或是管家说一声。从来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
秦慕抉走向落地窗,望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一个想法,忽而在心头盘旋……
顾颢然带着夏桐连夜坐直升机走了,与此同时,乔娆娆也消失不见了?
她会不会跟着顾颢然一起——走了?
但是,又好像说不通。乔娆娆和顾颢然之间,根本就毫无关系,她为什么会跟着他一起走?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