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还没崩,知会百官说皇帝不好了,那么一些官员、将领,就开始转向效忠新君了,这是很正常的事,国家还要运转啊,大家的官也还是继续当啊,可是,要是皇帝好起来了呢?
要是不通知的话,到了英宗崩了才发丧,大家就很奇怪啊,好好的,今天还上朝呢,怎么就没了?是不是朝廷大佬弑君啊?别理会逻辑通不通,难掩悠悠之口嘛!
“有什么好乱的?”丁一沉声反问了一句。
然后伸手拔开众人,走到榻前对钱皇后道:“娘娘这当口哭什么?皇城里还得娘娘去安抚呢,依着我看,还是赶紧收拾了,训斥一下宫里人等,刚才我一路过来,除了忠烈营的太子亲率、龙骑卫,知道过来查问,其他大汉将军也好,东厂人等也好,一切宫禁如同虚设!人心慌慌的,象什么话?”
李贤和阁臣听着都皱眉了,这不对啊,哪有臣子这么说皇后的?这是训斥的口吻啊!
尽管丁一说得没错,可这话不当这么说,要是皇后发作起来……李贤和商辂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做好了准备,要是皇后发作起来要将丁一治罪,那么无论如何,也得引经据典,帮着丁一先把皇后喷下去再说。
谁知皇后被丁一这么训斥了一通,却拭泪起身道:“三叔说得是,却是本宫乱了方寸。”然后便依着丁一所言,抹去泪痕,又命殿外女官、内侍传令宫中,所有人等不得妄动。
看得一众大臣纷纷赞叹:“皇后当真是巾帼丈夫,知轻重,能纳言,正是大明之福哉!”
丁一却根本没有去理会他们,冷声说道:“都退开些,好人都让憋出病了,保持通风是常识!太医呢?”夏时这时才屁颠屁颠跑进来,听着丁一问到,连忙去把太医叫了过来,刚才一众朝廷大佬要议事,太医看完病,自然被踢去殿外候着。
“探了热没有?”丁一向那几个一脸不安的太医问道。
探热针倒是早就弄出来,是前几年为了测试炼钢的炉温,鼓捣所需要的冶炼温度计时,就弄出来的副产物。
“殿下,爷爷并无发热,这却不是刀伤箭疮所致的。”太医也不是个个都是没卵蛋的怂货,也有人硬着头皮站出来,对丁一说道,“请恕下官直言,这内虚之症,不是殿下精通的外创之法能治愈的!”
丁一倒没有动气,他还是很尊重专业人士:“那你们的意见是该怎么办?直接说,需要家属同意的话,一会娘娘和太子过来,你们不敢问,我来问就是了。”
“殿下,这非下官所能了。”看着丁一把话说到这关节,那为首的太医,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实情,也就是说,英宗没治了。
“何至于斯!”丁一真的是接受不了这事实。
英宗做为皇帝怎么样先不提,做为朋友,丁一是觉得是很值得珍惜的,单是他那份对朋友的信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可是,人力终有穷,现在,丁一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结局。
“是不是感染啊?要不用一下青霉素?于先生可是就这么治好的!”丁一对着边上收拾了泪痕的钱皇后说道。
“三叔,没有用的。”钱皇后苦笑着这么说道。
“汝安知无用?”丁一的眼神就冷了起来,连“娘娘”的称呼也略了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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