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更不象陈三,陈三在草原上,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他就是一头无所畏惧的猛虎,任何敢于在他面前亮起爪牙的家伙,都会被撕成碎片!现在的关外,已经没有什么部落敢作乱,因为陈三在也先被俘之后,在草原上连续杀了三年,只要有异动,毫不留情地杀死每一个敌人,刚才这个手枪排,如果面对的是陈三,绝对不可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至于杜子腾,要比杨守随激昂得多,他善于煽动部队的氛围,在杜子腾手里,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事态还没有扩张之前,他已经让士兵明白为何而战,敌人是谁,整个部队的精神气早就拧成一条绳。
“若说得先生真传,唯世昌教官。”杨守随笑了起来,仍旧很温和。
王越,他的确在治军上,跟丁一很象。
抛开一些超越时代的东西,应该说,他在许多实务细节,要比丁一做得更好。
原本历史就是成化年仅有名将的王越,在得到丁一超越时代的军事理念之后,他真的成长得很快,这就是天赋。
“你不用守着我了,在营盘里,我这边出不了什么事。你还是去骑兵团一趟吧,师直骑兵营,是都音部落出来的草原籍士兵,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骑兵团除了教官之外,士兵的成分很混杂,来自草原上各个部落,你得去看看。”
“行。”巫都干点了点头。
杨守随看着巫都干远去,却笑了起来,依然的温和,他就是他自己。
丁一让他来带大明第二师,就是因为这支驻守在京师的部队,需要他来带才能存活下去。
而在驻守东华门的龙骑卫里,相比来说,要比大明第二师寂静很多。
他们在点名,按龙骑兵一营、二营的老建制,每个班、排、连都在点名。
“皇帝对我们,是皇恩浩荡的。”原来的龙骑兵营一营的营长,向着一营下面的连长,营部的军官说道,“但没有先生,我们就是无根之木。”
“一营二连,跟我们不见得是一条心。”有军官这么说道。
“我地屋企都系广西,一营二连班契弟,没几个广西佬,真系唔好讲。”乡音很重的二营副营长,明显也是赞同这样的说法。
“只有一个基数的弹药。”有原来的一营副营长,闷声闷气地这么说道。
但龙骑兵营的二营长却就开口道:“还有刺刀,还有工兵铲。”
“你们想要干什么?”文胖子笑瞇瞇地走进来,“有什么好玩的事?别落下咱啊!”
一看文胖子进来,在场的军官都起身了,文胖子不单很早就在丁一身边侍候,而且就算丁一的亲传弟子,往往也叫他一声“文叔”的,加上这货打仗时也敢拼敢冲,在丁一麾下的军队里,倒是名望不错。
“军人不涉朝政,看来你们没把少爷这话记着心里啊。”文胖子说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一人巴掌,就往后脑勺招呼,“入你娘的!要在广西,一个个全他娘的关禁闭!要不要叫谭风过来龙骑卫当个掌刑千户?折腾什么?还他娘的一营二连不是一条心呢!怎么不是一条心?咱家也不是广西籍,咱家也跟你们不是一条心了?”
“文大队,嫂子和大侄子都系梧州,您同我地是一条心……”开口这连长也算是个憨货了,
不体罚士兵这节,老实说,除了王越和杜子腾之外,其他人躲过丁一的眼光,其实都或多或少会有的,陈三那边是最严重的,文胖子也不例外,听着这连长的话,马上又甩了一巴掌过去,还不解恨,又踹了一脚:“就你他娘的机灵!”
“都听着,好好执行勤务,轮不到你们操心的事,别闹妖蛾子,明白没有?”
文胖子踢打了一番之后,总算把这些军官收拾服帖了。只不过在他走了以后,这些军官却并没有散去继续执行勤务,他们并不是木头人,对于丁一,他们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理角和取舍。更为重要的是,文胖子并没有带来丁一的命令。
所以他们很有默契的,如同文胖子没有来过一般,继续着他们的话题,关乎身家性命的话题:“缇骑出动,吾等就发动。”
“枪在肩,刀在腰。”
“决死在今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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