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黑衣大汉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驶室。
白墨则是和莫千城、莫小喵兄妹俩做到了后面,反正这车后座空间足够大,倒也不显得拥挤。
这半夜三更的云城好一点的饭店也都关门了,只剩下那些大排档,倒是无比热闹。
几个人将车停在路边,随便找了家大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个大火锅,又照着那菜单上每样都来了一份,又让那老板搬来了几箱酒,那架势,简直就像是要吃到天亮。
白墨倒也无所谓,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钱这种东西对于莫千城来说估计也就是一串数字,无非就是图个开心随意。
菜还没上来,几个人就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几瓶酒眨眼就下到了肚子里。
酒一喝下去,这话就多起来了,氛围也明显就好了起来。
白墨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顺便也观察起这三人来。
莫千城自然不用说了,性情洒脱,为人随意,说话也是没那么多讲究,但白墨却已经看出来,这家伙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至于那俩黑衣大汉,一高一矮,但都很壮实,之前站在车边上看起来很酷,但一喝酒整个就兴奋了起来。
而且莫千城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反倒是跟他们两个称兄道弟,要不是看到两人眼里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尊敬,白墨都要以为这两个是莫千城从天都请来撑场面的。
高的那个大概有一米八,浑身都是肌肉,一身黑衣绷得紧紧的,这种天气也就是一件衬衫,一排扣子就扣了中间两颗,敞开的脖颈上纹着一条蜈蚣,张牙舞爪地看上去倒是很吓人。
他坐在白墨边上,笑呵呵地朝着白墨伸出大拇指,道:“兄弟够意思,难怪咱们小姐会看上你,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弟兄啊。”
说完,他又拿起杯子跟白墨一碰,豪爽地笑道:“我叫吴崆,师承崆峒派,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这时,坐在莫千城边上的那个矮个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指着那高个子就骂道:“你就别TM在那忽悠老实人了,狗屁的崆峒派,也就是跟着个卖狗皮膏药的学了几招假把式,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呢?”
这矮个子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刀疤,倒是那一口牙齿倒是还挺白,这边骂完高个子,那边就转头朝白墨说道:“大兄弟你别给他忽悠了,看到他脖子上纹的啥没,叫那玩意儿都算是我们看得起他了。”
“蜈蚣?”白墨笑了笑,吴崆蜈蚣,还真是有些谐音。
“黑子,老子艹你大爷……”吴崆被揭短,顿时就急眼了,指着矮个子怒道:“你TM还有脸笑我,看看你那德性,这大半夜的要是没灯,你这一笑能把人吓死你信不信?”
几个人又是冲着矮个子一顿笑,还别说,那矮个子还不是一般的黑,偏偏那牙齿又白,黑漆麻呼的走路上冲对面的人一笑,咋一看就是一副牙齿在空中飘啊,那一般人看到能不吓死?
“曹,老子长得黑怎么了?你丫有本事也黑个给我看看?”黑子也急眼了。
“谁TM有病才跟你比黑,有本事咱俩一人三瓶,现吹,谁慢谁是孙子!”蜈蚣说完,拎着酒瓶子就往桌上放。
“孙子才怕你个卖狗皮膏药的!”黑子哪里会怯场,撸着袖子就撬开了一瓶酒。
两人你一瓶我一瓶,拼得那叫一个起劲。
“哈哈,我这两兄弟就这德行,人不坏,没什么心眼,就是喜欢互相怼,你以后接触久了就会习惯了,”莫千城笑着递给白墨一支烟,点上慢悠悠地说道。“无所谓习惯不习惯,以前我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经常跟一帮人闹腾,”白墨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感叹道:“年轻的时候能够有一帮吹牛打屁拼酒的兄弟,真好啊,只可惜现在离开了部队,再想要找这种感
觉也没有了。”
莫千城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拼酒还不容易,来,我这个大舅哥陪你喝!”
边说边就叼着烟给白墨开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