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电脑上那张略显模糊的大头照,紧皱着眉头沉吟了起来。
这个陈桂花真的很眼熟,我绝对是在哪里见过她。
但一来是我对这个老太太的印象实在是太浅了,这二来呢,摄像头当场拍出来的电子照片经过了pS,确实是有点儿难以辨认清楚。
但这张脸的的确确是在我的印象中留有痕迹,我半天都没说话,仔仔细细的把所有跟陈桂花有关的信息串联在了一起。
女性,五六十岁。
农村妇女,到中州来干散活儿的。
长相比较和善,说着一口中原口音……
“是……是她?!”
我骤然想起了一个人,狠狠的一拍大腿,失声喊了起来。
那中年男人被我吓了一跳,刚想问我什么,我抢先截住了他的话头。
“大哥,这信息登记表我能拍个照吗?”
“啊……啊?”
还没等中年男人开口,我就已经打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拉住那中年男人的手连声道谢。
“谢谢谢谢,大哥,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儿有点急事儿,等改天我再来这里,一定请你吃顿饭。改天啊,谢谢!”
我站起身来立马就重新跳进了人潮之中,留下那个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没错,我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一年多之前,我丈母娘……
嗯,前任丈母娘马兰稀里糊涂的中了宁太太,也就是宁敏的圈套,竟然想要把任天翔的公司据为己有,抵押给宁敏作为投资的本钱。
多年的心血险些毁于一旦,任天翔被气的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当时的马兰鬼迷心窍,根本就不管任天翔的死活,连医院都没来过一次,把任天翔孤零零的扔在普通病房里。
虽然我对任天翔之前的做法非常不满,但毕竟他是任诗雨的亲生父亲。
而且他在这件事儿里也是个受害者,提前并不知情。
所以我就默认了任诗雨给他换了特护病房,还请了一个老太太给他做护工。
我记得我们喊那个老太太叫陈阿姨,没错,陈阿姨!
她就是……
陈桂花!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桂花,竟然曾经跟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那当时她作为护工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是一个巧合,还是……
早有预谋?
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的话,那陈桂花成功的接近了我,为什么却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在任天翔病愈之后,陈阿姨,也就是陈桂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至今都没有任何来往。
难道说,她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任诗雨,或者是……
任天翔?
想到这里,我猛然打了个寒颤,赶紧死命的挤出了大门,找了个不是太吵的地方拨了任诗雨的电话号码。
毫无悬念,手机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