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想要保持着最佳状态的容貌见到我父亲的女人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残酷事实。
而御兽门的那几位高手骤然跟张子墨迎面遭遇,也是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
他们根本就没有接到顺手解决掉张子墨的指令,只要青竹令一到手,就算圆满的完成任务了。
于是在张子墨的几轮猛攻之下,他们也并没有恋战。
三名高手正面抵挡住张子墨的法力,其他人互相搀扶着退出了楼道,且战且退,很快就钻进了一辆运送海鲜的货车冷链箱里夺路而逃。
虽然张子墨很急切的想要抢回青竹令,但她非常忌惮御兽门的毒术,只能原地跺着脚咒骂了几句,驱散了楼道里的毒气,颓然的回到屋子里。
此时楼上的居民听到了动静,慌里慌张的出门查看。
“哎哟喂,这怎么话儿说的?我老胡算是倒了血霉了,还连累了各位街坊邻居,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胡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了,正好挡住了正在冷眼紧盯着门外的张子墨。
“哟,老胡,这……怎么了这是?刚才闹了那么大一动静,我还以为是地震了,趴在桌子下边好半天没敢动唤地儿,出来这一瞧……你家门怎么没了?”
一个戴着厚厚的镜片的中年男人朝屋里探头探脑的,胡磊赶紧一把搂住了他,两腿哆嗦个不停。
“可别提了,我……嗨,还没来的及跟各位老街坊打招呼呢,这不我寻思着把这房子给卖了吗,瞧着家里还有小半罐没用完的液化气,还想留着自己用用,就扔在了门口,可不知道怎么的就炸了。得亏了是个最小的钢瓶,才没闹出人命来,这要是个大号的,我老胡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您各位的损失啊!”
胡磊捶胸顿足如丧考妣,人群里有几个人抽了抽鼻子,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老胡,你这够洋货的啊,你家的液化气用的还是……海鲜味儿的?”
“嘿哟,我说朱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拿我寻开心呢?”
胡磊苦笑了一声,还是没让开门口的位置。
“这不搬家我一人鼓捣不了,就找了几个朋友来帮忙,他们带了一瓶那什么……哦,鲱鱼罐头,说是老外吃的玩意儿,让我也尝尝鲜。可这刚打开还没来的及动筷呢,门外的液化气就炸了。得,瓶子也炸烂了,那西洋鱼我是一口没吃着,便宜您各位闻闻味儿得了。”
“去你的,谁稀罕占你这种便宜似的。哎,屋里那位……哟,这是被炸晕了啊,还不赶紧的打120?”
“没事儿没事儿,刚才还能说话呢,就不劳您老几位操心了。各位,赶紧回屋吧,这味儿实在是……对不住了,等我先把这儿拾掇拾掇,再挨个上门赔礼。”
胡磊不停的对大家作揖道歉,看起来那些邻居也没打算难为他,乱哄哄的安慰了胡磊一番,就都各自回了家。
还有几个人想要留下帮忙,也被胡磊婉言谢绝了。
解决了真相暴露的危机,胡磊赶紧清扫了一下门口散落一地的木屑,从阳台上搬了块石棉瓦挡在门口充当大门。
我也“苏醒”了过来,刚撕开眼皮儿,一眼就看见了张子墨阴郁的目光。
“刚才那个抢走青竹令的人……跟你说了句什么?”
“什……什么什么?”
我装傻充愣,捂着脑袋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胸口沾着星星点点的鲜血。
“娘,你没受伤吧?我本来是想用法力打那个人来着,可又怕伤着你,结果就……咳咳!”
张子墨没搭理我,低着头仔细的回忆了半天。
“强怼令,卡哩冈奎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