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端上桌时,已经是半小时后。莫相离端在手上时就忍不住拿手沾了点面酱吃,虽然有些糊味,但味道比她去过的意大利餐厅的味道都要好。
她忍不住赞道:“不错不错,若哪天你被人从总裁的位置上赶下来,去开家意大利面餐厅也能赚钱。”
如果这是赞美的话,景柏然欣然接受,“承你吉言,看来我得在总裁位置上坐稳了。”
莫相离尴尬一笑,她完全没有诅咒他的意思,坐到餐桌旁,她已经忍不住拿起叉子大快朵颐,一大盘意大利面下肚,她仍觉得饿,抬起头来正打算染指景柏然的,却见他正优雅的进餐。
想起自己刚才的狼吞虎咽,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托着腮看着景柏然,眼前这个男人,偶尔轻佻,偶尔严肃,偶尔霸道,偶尔冷漠,偶尔忧郁,每一面都那么有味道,每一面都那么吸引人。
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要爬上他的床,除了他外在的条件,他本身就是极吸引人。
感觉到她强烈而不可忽视的目光,景柏然放下叉子,抬起头就撞进她晶亮的瞳眸里,那样的黑,那样的亮,似乎要将人吸进去溺毙,他向后舒适的靠着椅背,指控道:“离,你打扰到我了。”
离?!
莫相离承认自己因他的称呼酸了一下,全身冒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叫冤道:“我哪有,只是没有见过男人吃饭能这么文雅,多看了几眼罢了。”
她的意思是他很像女人咯。他倾身过去,危险地盯着她,“你的目光本来就是一种打扰。”
他近距离逼视,让她心跳倏然加快,她跳起来,端起盘子就向厨房里走,“我刷碗。”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景柏然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累积了一天的阴霾因这一笑而渐渐消失,有她在身边,真好。
爱的起点,恨的终点
莫相离刷完碗出来,景柏然已经离开,看到空落落的饭厅,她的心也空落落的,倚在墙壁上发了会儿呆,她才向楼上走去。
来到主卧外,卧室里暖黄的灯光从门扉处流泄出来。她徘徊了一阵,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义正严词地告诉他,要么她去睡客房,要么他去睡客房。
过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推开门,踩着一室温润的光走进去,预想的情形并没有见到,卧室里空空如也。她似乎不相信,又走到浴室去看了看,都没有人。
她略略吁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吁完,就听到房门前响起一道调笑的男声,“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找我吗?”
莫相离回头望去,景柏然上身赤裸着,下身围了条白色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那样子很性感很迷人。莫相离那口气顿时岔进了气管里,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的脸涨红了,眼泪也流出来了,她急急申辩道:“少自做多情,我才不会找你呢。”
“哦……”景柏然拉长了音调,压根不信她的话,他站直身子向她走来,吓得莫相离连连后退。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让她紧张无措。“你你你……”莫相离吓得舌头打结,一早想好的那些义正严词的话完全说不出口,就见景柏然已经从容的绕过她,掀开大床一侧的凉被躺了进去。
莫相离目瞪口呆地盯着他,这个妖孽在干嘛?看到他伸手解开浴巾,看到那点点肉色从浴巾下露出来,莫相离吓得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喝问:“你你你干嘛?”
“脱衣服。”某妖孽一副你很笨的模样,彻底地刺激了莫相离的神经。
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不跳起来?莫相离此时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叫道:“我知道你脱衣服,我问你脱衣服干嘛?”
“当然是睡觉。”某妖孽睇她一眼,自在的答,“我喜欢裸睡,你不知道吗?”
莫相离只觉得头更痛了,她用力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1;148471591054062她也不看他,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舒适的睡衣,就往门外走。
景柏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了指与她相反的方向,好心提醒她,“离,浴室在那边,你走错了。”
简单的一个字,又让她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全身酸麻酸麻的,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景柏然,斥道:“别拿肉麻当有趣,我叫莫相离,不叫离。”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搭上门把,却怎么也扭不开锁,她用力扭动门把,门板仍旧纹丝不动。
她气恼地回头瞪他,“把钥匙拿来。”这个妖孽到底是什么时候反锁的门,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