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有什么好犹豫的?须知那花魁可是排着队都见不到,我可是费了大价钱,莫非易兄是要辜负我的美意?”宋裴将花解语往怀里搂紧要挟:“你说下不去试试?你说下?”
“岂敢。”
宋裴这才满意松手,又比了比花解语和自己身高,摇头叹息:“易兄哪里都好,就是身子单薄些,个子也娇小,这小脸……倘若易兄换上女装,想必也是倾城之色。”
花解语心下一惊,连忙正了脸色:“宋兄这是哪里话。”
“哟,怒了?”
宋裴凑上前来,两人便走便玩笑,不知不觉已来到院中。
花解语正愁眉苦展时,抬头正瞧见傅颜一袭白衣从殿内走出来,手中正捧着一竹简,看见宋裴微微颔首。
“宋公子来寻易染?那我便不叨扰了。”长眉入鬓,竟隐隐带着疏离的味道。
宋裴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主动笑嘻嘻凑上前去:“哪里,不是一道来看你吗,也不瞧瞧我们易兄住在谁家府上。”又以折扇戳了一下傅颜:“不过你能不能改称宋兄?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又变成了半生不熟的宋公子?”
傅颜斜了对方一眼:“之前我在园子里温酒煮茶等你,你可没来。”
“那不是愿桃姑娘盛情难却吗?”
“哦?”
“这事说起来,还多亏了傅兄提点。前日还给我唱了曲子。”
傅颜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不过略微提点:“那姑娘,你仔细些便是。”
宋裴意味深长一笑:“自然自然……我今晚在百花楼定了上房,傅兄一起?”
这宋裴什么都好,为人聪慧玲珑,不论朝中江湖都有自己一番势力,并有自己一套为人处世之道。
但仅有令人扼腕叹息的,便是风流成性,曾引得其父怒骂,将来必死美人花下。
宋裴倒是不以为意,日日依然我行我素。
傅颜垂眸神色不见异常,他也知宋裴性格,干脆将手中竹简扔到宋裴怀中:“你若将此简首篇《千人游》背下来,我便与你同去。”
宋裴一笑:“这有何难?”
伸手接过竹简,大略打量一眼,在花解语好奇注视下,又重新扔还给傅颜:“也罢,你不愿去就算了。”
花解语好奇是什么文章为难了宋裴,眼神不动声色打量过去,正见是细密小篆。
秦国能看懂篆书的人少之又少,宋裴放弃也是正常。
但这傅颜,却好像经常通读的模样。
花解语心中闪过哑然,同时暗叹自己怎么就没有如此治宋裴的法子。
正寻思脱身的办法,谁料傅颜似乎看穿了她的为难,跟着在宋裴耳边不知低语句什么,宋裴再看花解语,神色尽是惋惜。
“既然如此,那只好下来再来拜会了。”
见宋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花解语不禁疑惑看向傅颜:“你如何支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