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章还是三千吧,不给自己定目标了,这一强迫反而没状态,55555。)
清长老愕然道:“贵王怎会知道?”
武植心下再无疑问,笑道:“方丈能否带武某见见智深大师?”
清长老心下好生奇怪,不知道贵王好端端去见他干嘛,不过也不好违拗,点头答应:“老衲恰好也要去菜园看上一看,既然贵王也有此意,随老衲同去便是。”
大相国寺的菜园在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离相国寺有几里远,清长老不会骑马,只好叫龙五雇了辆马车,武植和清长老坐于车内,龙五成了赶车的脚力。其余侍卫乘马在左右跟随。
马车内,武植忍不住询问起“智深大师”的种种情事,心说万一这位智深大师和水浒中描述的不是同一人,而是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和尚,那我跑这一趟可实在冤死了。
清长老听他问起“智深大师”,忍不住一阵苦笑,不知道贵王怎么对他这般感兴趣,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智深大师的来历讲述了一遍,智深未出家前俗家名号鲁达,以前的经历清长老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有一身武艺。
武植听到这里松口气,看来是“花和尚”没错了,总算没找错人。
清长老又接着讲道,智深大师进相国寺后,每日苦读经文,没几个月,就把寺里的藏经看了个遍。
武植失声道:“什么?”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鲁达会去钻研经书?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方丈你亲眼见到智深大师去翻阅经书了?”武植追问道。
清长老微有不悦:“出家人怎会妄语?不但老衲亲见,寺里一众弟子多有见到!”
武植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在怀疑人家老和尚,干笑两声道:“主持不必在意,只因本王以前也听闻过智深大师的一些情状,没听说智深大师精通佛理啊?”
清长老叹口气,道:“精通佛理?老衲看他是歪解佛……阿弥陀佛,老衲嗔言了……”
清长老又自己忏悔一阵儿,才接着讲了下去,原来智深大师自从看遍寺内藏书后,就自己有了一套佛理,每日在寺内和人辩论佛法,开始清长老还甚为欣慰,以为本寺又多了一位精研佛法的法师,可是那智深把佛法曲解到了九霄云外,歪理又多,一众僧人竟没有能辨赢他的。从此智深以相国寺第一法师自居,本来这也没什么,谁知道发展到后来,清长老给众僧人讲法时,智深也屡屡出言顶撞,和清长老辨法。最后清长老没有办法,才把智深分配去看守菜园子。
清长老说完经过,又自念佛不已,武植在旁听的好笑,想不到鲁达竟是这般体性,不过水浒中言道鲁达在征完方腊后,于杭州六合寺大彻大悟,圆寂而去,留下“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琐。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偈语。想来和佛家是很有些缘分的。
……
等武植站在了鲁达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所谓彪形大汉是怎么个彪法,只见鲁达怕有两米高,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狢胡须,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僧袍,虽然初春仍寒,他却敞开胸怀,隐隐露出那黑黑浓浓的胸毛。
菜园子里一片狼籍,就如同刮过了台风一样。各种青菜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断根的断根,少叶的少叶,满园子也找不出一处完好的菜地。
清长老虽然是得道高僧,看到这情景仍然忍不住指着鲁达喊道:“智深!你为何祸害寺里的食肆!”话音都微微颤抖。
鲁达双手合十,道:“师傅,所谓有果必有因,这些菜却是师傅害的呢!”
清长老本来吆喝完鲁达心中的嗔念已去,只等鲁达说完缘由自会回寺,没想到鲁达冒出这么句话,老和尚脸色一下铁青,知道鲁达又要瞎掰他那套歪理。若平日自己自可拿出师傅威严喝骂于他,或是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可是今天贵王在侧,清长老要顾全自己的身份面子,深吸口气,缓缓道:“这些菜又如何是为师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