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自然是惶恐点头,匆忙跑进豹房之中前去为张懋通传去了。
很快张懋爷孙二人便被请进了豹房当中。
看到张懋的时候,即便是朱厚照都上前一步道:“老国公不在府中歇息,怎么有闲暇来见朕!”
张懋一记大礼参拜道:“老臣特来向陛下请罪!”
魏国公、英国公这些勋贵皆是与国同休,朱厚照对张懋同样是敬重非常,一把扶住张懋道:“老国公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说着朱厚照冲着谷大用道:“谷大伴,快给老国公准备座椅,朕与老国公坐下叙话!”
张懋谢过天子,坐了下来,这才看着朱厚照道:“陛下,老臣有罪!”
朱厚照这才看着张懋道:“老国公何出此言!”
张懋缓缓道:“前几日黄淮、黄奎私自调动兵马,老臣身为京营提督却是没有察觉,差点使得黄奎这些乱臣贼子酿成大祸,臣之过失不小,特来向陛下请罪!”
朱厚照微微一愣,轻笑道:“黄淮等人之事与老国公有何关系,老国公虽提督京营,但是也不可能常驻军中,而黄淮等人私自调兵自然要瞒着老国公,所以说老国公大可不必因此而自责。”
张懋一脸感激之色道:“蒙陛下信重,老臣甚为惶恐,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于陛下听。”
朱厚照连忙道:“老国公乃是国之柱石,可谓朕之长辈,有什么话尽管直言便是。”
张懋神色一正看着朱厚照道:“老臣恳请陛下远离楚毅,莫要重蹈英宗宠信王振之覆辙啊!”
顿时朱厚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可是看张懋一脸的忠直殷切之色,朱厚照心中轻叹。
对于张懋反感他宠信楚毅,朱厚照一点都不奇怪,先前他宠信刘瑾之时,张懋一样说过同样的话。
土木堡一役给张懋所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这位老国公但凡是看到某一个内侍有成为王振的可能便会直谏。
无论是成化年间的汪直,又或者是刘瑾、及至楚毅,张懋都曾直谏天子,希望不要宠信内侍,当以王振之事引以为戒。
哪怕是朱厚照身为天子,面对张懋的直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就在这时,远处楚毅带着杜谦正大步而来。
朱厚照看到楚毅的时候不禁眼睛一亮,其反应看在张懋眼中自然是令张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市井之间的流言,楚毅能够知晓,那么张懋自然也能够知晓,张懋此来可不只是为了请罪,除了请罪之外,劝说朱厚照远离楚毅等内侍,多陪伴后宫妃嫔,繁衍子嗣也是其此行的目的。
张懋那一副白发苍苍,不怒自威的模样,再加上对方在面见朱厚照的时候仍然有资格坐在朱厚照对面,其身份甚至都不用多想,楚毅便大概猜到了。
这京城之中,符合这些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但是结合东厂的情报,楚毅几乎可以肯定张懋的身份。
张懋看向楚毅,眼中自然流露出几分不喜与厌恶之色,楚毅对于这位英国公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在察觉到张懋的不喜的时候,楚毅一点都不奇怪。
自土木堡一役之后,张懋便对内侍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在京师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上前一步,楚毅先是向着朱厚照一礼,然后又向着张懋道:“楚毅见过英国公!”
张懋捋着胡须,只是神色淡然的瞥了楚毅一眼,轻哼了一声。
楚毅不以为意示意杜谦将案宗奉上然后向着朱厚照道:“陛下,黄淮等人谋逆一案,其中主犯、从犯等皆已捉拿归案,这些便是一众主犯、从犯之案宗,还请陛下亲自审阅。”
朱厚照看着那厚厚的一摞案宗,带着几分怒意道:“大伴费心了,朕会细细翻阅的!”
这会儿英国公张懋带着几分嘲讽向着楚毅道:“楚总管这几日可是威风凛凛啊,在这京城当中,楚总管之名几乎可止孩童夜啼,陛下如此信任于你,楚总管可莫要制造什么冤假错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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