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脸色苍白还没回血,更添几分可怜劲儿。
而被点名的厉坤,看向老严,一脸我草你妈的表情。
这是出任务,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他没权拒绝。
狡黠得逞的笑容,在迎晨嘴角怎么都藏不住了。
她指着那辆黑色军用吉普,“是这辆吗?”
没等回答,便自个儿拉开车门,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
厉坤脸色沉得跟碳似的,上车后,迎晨边系安全带边说:“回家。”
迟迟无动静,她侧头,“怎么?不知道路啊?”
厉坤嘴唇抿成了两道锋刃,默了两秒,发车,方向盘打到底,轮胎擦地声音刺耳,车身“唰”的一下驶了出去。
从杨春路到正午街,再驶过石林碑。
全程两人没说一句话,但厉坤对她回家的路熟的不能再熟。
车窗滑下半边过风,混着这座城市的味道,悉数闯进迎晨鼻间。
两人一左一右,并排间隔不过半米。却跟陌路人一样,谁也不看谁。
道路缩窄变成两车道,每隔两米就有一棵的白杨树,和路边站岗的武警身姿一样笔挺。
进入大院正门时,厉坤减缓车速。
他车牌招摇,孟泽一眼就看到了。
孟泽按了两下喇叭鸣笛示意,晃下车窗,低头一瞄,“哟,厉哥,真是你啊,不是说去区里汇报工作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厉坤只把车窗滑下半边,露出眼睛和鼻子。
孟泽也没意识到他脸色不对劲,想起一件事,特来神地问:“对了,我听说,小晨儿从杭州调回来了,就在这几天,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厉坤转过头,目光寒如刃,又是一脸我草你妈的表情。
孟泽打了个哆嗦,还没弄清状况呢,就看到厉坤边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迎晨笑意盈盈,吹了句俏皮的口哨,然后脆着声儿说——
“是真的呀。”
孟泽:“!!”
厉坤:“……”
另一名交警:“把人放开!放开!”
奈何歹徒不听,并破口大骂,摇晃间,那把砍刀直抖。
群众啊声惊叫。
厉坤第一个到达,迅速观察现场。
横在路边的白色奥迪,路面急刹印痕明显,证明当时车是被迫停驻。车边,有一名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的年轻母亲,三五个好心路人正在给予安慰。
“太吓人了!这个疯男人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抓着小朋友不放,说是要钱。小孩母亲给了钱,哭着求他,他嫌少,像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