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吧!”
“小溪怎么了?”他急得想要起身,却疼得没力气动弹。
“你现在得卧床接受治疗!”赵南无奈道。“你被子弹打中腰部,伤到了腰椎,如果不好好治疗,很有可能造成下肢瘫痪!”
纪辰懵了一瞬,可是对于他们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卧床呢。
“我问你小溪怎么样了!”
他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安,他记得她抓着他的手把刀更深的插进自己的身体。好像呼吸都停止了!
“你已经昏睡七天了!”赵南看他。“颜溪的事情,我们不清楚!”
“不清楚?”记得他打给赵南,可他却并没有安排急救……“是不清楚,还是没有理会!”他质问。“你,是故意的,是吗!”
赵南没有否认,他的确是故意的。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何况这个软肋还是对手的人。
如今在纪家的人眼里,她是覃家的人,这次纪辰受伤,他们也把账都算在了覃家的头上。以后双方怕是会更加的水火不容,所以他们不在有交集才是对彼此都好的结果
“我要见覃浩!”他说着又摇头。“不,我去见他,我亲自去被见他!”他说着,想要支撑起来,却被直接按住。
“纪辰!”赵南微恼。“你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不是!”
“我要见颜溪!”纪辰高声道。“我必须要见她。”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纪辰,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赵南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早就清楚,你和她不可能吗!”
“我很清醒!”他第一次这样坚定他和颜溪的感情。
过去,就是因为顾及太多,才让他们有了那么多的波折,而在他们都又一次经历生死之后,他才觉得,以前的事情、她是谁,全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只想好好的补偿对她的伤害和亏欠……
“她和覃浩结婚了!!”
赵南的一声吼,令纪辰呆住,什么?
“三天前!”赵南重复。“她刚和覃浩举行婚礼!”
“不可能!”他不相信地吼着,却牵动了伤口。“小溪她怎么会嫁给覃浩!”
“有什么不可能的?”赵南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看清现实,她本就是覃家的人,嫁给覃浩有什么奇怪吗?。”
“我说不可能。”纪辰有些慌。“她不可以嫁给覃浩,不可以嫁给别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回来!”
纪辰的态度坚决,赵南也阻止不了,也想着让他看清楚然后死心,于是带上几个人和医生,一起赶去覃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可是入目的却是一片黑白色,还有满场的菊花……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都面面相觑,纪辰激动地想要起身,却没能站起来。纪辰带着赵南进去,意外的也没有人阻止,而当他们走到门口,便听见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这是……莫琬的声音。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也是一片肃穆的黑白,而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巨幅的黑白照片……纪辰的手颤抖着抓紧轮椅,然后不顾阻拦地支撑起来。
腰部针扎一样的疼,光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全身都冒出冷汗。
大厅的中央,莫琬被捆绑着跪在那,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支撑自己,可是却不得不坚持,因为她一旦倒下,面对的就会是更残忍的折磨。
这一个星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睡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覃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她哭着质问,苦涩又不甘。
“你觉得呢?”
覃浩冷冷地睨这跪在地上的女人,嫌弃得像是在看着一条狗,完全不似在颜溪面前时的温柔模样。而他越是这样,莫琬就越是恨的牙根痒痒。
“我要见义父!我要见义父!”她吼着,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摔倒,可却没力气支撑自己,因为……那天在小巷里,他断了她的手筋。
这个男人,真的和他父亲一样残忍,他所有的温柔和善良都了颜溪那个贱人。
“见他,能这么样?”覃浩眯眸。“莫琬,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的,你和他密谋什么我都不想管,可你……却不知死活!”他上前,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脸上。“你在覃家长大,难道不知道,颜溪不能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