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桌椅板凳是如何归回原位的?我始终想不明白,于是刻意避免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老天有意和我开玩笑,早上当我经过小区绿化的石板路上时,一个“二百五”驾驶员倒车时将一个路过的女子撞飞,那一刻我似乎是慢镜头看着那女人的胳膊断成两截在空中划过一条血红的弧线,摔倒在十几米外的草坪上。
这个女子年纪不大,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可能只是和小区里所有的人一样在前往单位的路上,没想到发生了这种意外,由于此时是早班上班的高峰期,小区内有不少路人,立刻从四下围拢过来,我却赶紧扭头走开,那一晚的可怕遭遇让我无法面对这些死亡事件,或许晚上那个被撞死的女人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尾处站着”,我实在无法再次承受如此剧烈的刺激。
之后一连三天我都生活在恐惧中,每到半夜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惊醒,一身冷汗的观察房间四周,不过让我害怕见到的那些情景却并没有出现,可记忆的伤痕是永远不可能治愈的,暂时的潜伏状态并不能永远维持,每到合适的时机,它总会悄然爆发,而且会对人造成巨大的伤害,我就是这样一个受害者。
小雪是最直观感受到我变化的,她问我道:“你怎么了?”
“我这几天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你并不是一个心思重的人。”
于是将自己曾经经历的可怕经历告诉了自己的女友,小雪听罢嘴满脸都是惊惧的表情。
我压低嗓门道:“你觉得我做梦的可能性大些,还是真的看见那东西了?”
“你是不是做梦呢?”
“你也觉得我是做梦?我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话是如此,但两人表情明显表明对于“做梦”这个说法是完全不信的,沉默了很久小雪叹了口气道:“别怕,今天晚上我陪你回去住,真要有鬼让它吓唬我就成了。”
我心里一阵温馨握着她的手道:“小雪,有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比五万块买的房子还幸运?”她笑道。
我只能一阵苦笑,摇摇头道:“这事儿就别说了,我希望只是一个小插曲吧,但愿能安然渡过。”
两人吃过饭一路走一路逛的回到了小区,此时夜色已深连门口执勤的保安都坐在传达室里睡着了,两人走到一团绿叶屏障的旱柳之后情不自禁抱在一起,我这可是有不少时候没和她亲昵了,要不然趁这个机会干脆把事儿办了得了。
火热的嘴唇刚刚贴上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吓的小雪差点没跳起来,我顾不得多想,拉着她的手朝发出响声的地方跑去。
小区入住率并不高,所以虽然发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吼叫声,但被惊醒者并不多,周围也并没有人出来,当然除了我们二人,还有就是赶来的两个值夜保安,只见在一处假山围绕的小亭子中一个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肩膀上满是鲜血,保安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一番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道:“别误会,我也是刚听见声响赶来的。”
另一个保安道:“报警吧,还能怎么办呢?”随即掏出电话报警。
躺在地下那人则道:“你们可不能走。”
“我不会走的。”我安慰他道。很快警察和医生赶到了现场,经过抢救那人醒了过来。
这个年轻的男子和我年纪相仿,看样子他受的伤并不算严重,肩膀上的血迹也不是从他的血,经过一段时间的情绪镇定,警察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