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到郑春雷后我问道。
“我先给你看一段审讯录像。”随后他打开了电脑。
被审讯的嫌疑犯胆子似乎很小,双眼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的搓着双手,这种行为是因为他内心极度恐慌所造成的,
“这人叫陈琦,因为入室盗窃被抓。他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丁馆长。”
只见陈琦再次抬起头眼神变的不再游移,他叹了口气道:“我坦白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希望政府能对我宽大处理。”
视频里郑春雷从身上摸出记录本道:“你说。”
“我要检举临江市博物馆馆长丁有力杀死自己的妻子。”
郑春雷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但一闪即逝,随后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们会酌情考虑从宽处理你的案子。”
“应该是两年前九月份的一个晚上,我去博物馆吴天正家行窃,因为得到消息他从法国刚回来,肯定能偷到一些好东西,他家是在新盖的博物馆职工宿舍三十层,就在我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对面十八楼的一户人家男方在屋里用针管吸取液体。”
“当时我以为他要吸毒,不免觉得奇怪,因为这两栋楼里住的都是博物馆的员工,而且那个似乎是要吸毒的人我也认识,就是时任博物馆副馆长的丁有力,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吸毒,如果真的是吸毒我想要讹他一笔,看他将针管里的液体挤入一杯水中给他老婆喝了下去。”
“我这才知道他下的是麻醉剂,可是他为什么要麻翻自己老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继续等下去,过会儿只见教授洗过澡站在床头前似乎是喊了一声,见老婆没有反应便将侧着睡的人身体翻成正面朝上,然后摸出一支高跟鞋对他老婆的额头轻轻敲打。”
“怎么个敲打方法?”郑春雷。
“就像是敲钉子那样,但是肯定没用那么重的力气。”
“你当时距离他家屋子那么远,如何知道敲打时力气的大小?”郑春雷道。
“因为他的行为很仔细,一下下就像是在雕刻一件工艺品,幅度很小但很快。”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不明白丁有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于是隔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又潜入他对面楼的人家想观察一次,结果发现他拉了窗帘,不过从映在窗帘上的人影也能模糊的看出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也是倒霉催的,越看不见心里却越好奇,胃口被吊起来我也不管不顾了,有一天便潜入丁有力家,躲在床下,到了晚上果然再次发现丁有力用鞋底子敲老婆脑袋,当时我特地把手放在床垫上感觉他敲击的力度,只觉得震动感非常弱,但是频率很快。”
“当时我以为丁有力或许是精神不太正常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之后过了大约有一年,我无意中得知丁有力的老婆死了,死于脑溢血。”
“她的死因和丁有力古怪的行为肯定有联系,但我又不好乱说,于是就找了一个学人体结构学的朋友问他:如果用小木棍不停的在额头上轻轻敲打,时间长了会不会致人死亡?”
“那人告诉我如果是在眉心部位长期敲打会导致血管变形,而且颅脑不断承受击打力,即便只是非常轻微的击打,天长日久颅脑内外肯定会形成内伤,一旦发生类似血压骤升的情况就容易导致变形的血管爆裂,其结果和脑溢血差不多。”
“我这才明白陈教授为何会天天晚上用鞋底敲老婆脑袋了,他就是要不留痕迹的慢慢杀死自己老婆,想到这儿我真吓个半死,本来还想威胁他敲诈点钱,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浑身发冷,根本不敢联系丁有力,这事儿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关了电脑郑春雷道:“丁有力已经死了,他老婆也被火化,敲头的真像再也不可能知道,但我有感觉,他这种敲头的行为或许和他最终成为第三位牺牲者有一定的关系。”
“这两者能有什么联系?”我不解的道。上以狂巴。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所以我调查了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背景,这两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但是通过对他们身边人的调查,得知这二人都属于虚荣心特别强烈的那种人,女死者名叫魏小琴,这人是个十足的拜金主义者,男死者叫吴迪,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开连锁公司,赚无穷无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