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想继段家之后,垄断香料产业。
“我们做商人的,客人的量就在那了。说白了,你卖的多些,我卖的就少些。”
“要是祁家愿意,将往后所生产的香料种类,分别交由我们岳家十之七八,再由我们岳家进行再加工,内部售价任你开口!”
云皎月脑子里冒出所谓卖得火爆的嵌牙竹雕香囊。
去年青州城里,的确是稍有余钱的人家,人手都备了一只这种香囊。
不过这种香囊卖得火爆,并不能证明岳家自带庞大的香客数量。
端起茶杯喝了口色绿香浓的云雾茶,没被对方牵住鼻子走。
“岳少爷,你如此夸赞自家的生意,未免有自卖自夸的嫌疑。”
对上岳晋错愕茫然的眼神,解释道:
“像这种既可以由普通竹根,又可以用名贵木材镂刻而成的木香囊,本就适用人群较广。”
“岳家占据青州城最多的香品铺子,去年销售量多些不足为奇。”
云皎月做生意,喜欢自己占据主动权。
不是没想过,将配方和半成品、成品,以不同的售价卖给不同等级的进货商。
就是往后祁长瑾要当官。
她手底下的香料产品,经由手底下的商户,不能保证百分百不出问题。
万一香料被达官贵人所用产生不适,难免会拖累他。
含笑凝视着岳晋,“我是个厚道的商人。”
“我的意思是,祁家对外,每半年会出一张香料单子,诸位都可以参与竞拍,买下所需的香料配方。”
“买下后,你们如何加工、销量如何,祁家都不会多做干涉。”
“自然,为了保证香户间的利益,香料配方一经售出,就不会再售与第二人。”
云皎月说完话,香户们双眸明光烁亮。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年纪大些的香户察觉出不对劲,“祁少夫人,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香户可以任由高价买断这些配方?”
冷冷问话,“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云皎月淡红色的薄唇沾了茶水,泛着诱人光泽。
粗略看了眼长满半数白发的老者。
嗓音清冽发出好听的笑声,“配方价高可得,我一言既出,不会再更改。”
眼波流转,“当然,若是你们有人拿不出现银参与高价竞拍……”
“也可以拿分润竞拍。谁愿意分给祁家的利润最高,谁就能夺得配方。”
话落下,有多年经商的香户们,尽数都明白了云皎月在打什么主意。
香料单子对外竞拍,谁家竞拍出的价格能比得过祁家?
云皎月可还有开制香坊的姑父!
她要是授意陈家参与竞拍,那他们这些香户!谁都拍不下配方!
现在唯一的选择,只剩下用分润参与竞拍——
谁家愿意分给祁家的利润越多,谁家就能拍下配方!
如若他们选择这条路。
那这位年纪轻轻的祁家少夫人,摆明了是只想出配方,不去承担生产和售后的风险!
只坐享其成!分利润!
前厅里经历过摸爬滚打经商的香户们,都用一种复杂震惊的眼神盯着云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