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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小生涨红着一张脸,略显局促不安:“船的品质也很重要,我们得精挑细选。”
“少爷,这船真不错啊,上好的棚顶船,坐起来肯定不会硌屁股……”
……
“我先过去了。”白衣小生冷静地拎起衣服下摆,然后快步往草棚走去。
“邹兄,你说阿全这次会挨上几脚?”另一个一直没讲话,腰里别着宝剑的书生看着白衣小生远去的背影,悠悠问道。
邹姓书生道:“你怎么知道那草棚里的人不会好言相劝呢?”
草棚里传来砰砰几下,其间还夹杂着某个熟悉声音的哀叫声。
不消片刻,白衣小生若无其事地站在草棚边,向两位好友招手。
带剑的书生笑了笑:“现在知道了。”
……
四个书生进了草棚,抖了抖身上的水。
傅长宵正好收起神通,就要外出乘船。
“欸,这位先生,您的东西落地上了。”那个书僮捂着挨踢的屁股,对傅长宵喊道。
虽然对方见死不救,但这也影响不了我拾金不昧的美好品格。
书僮阿全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傅长宵摆摆手:“没事,它自己会跟上的。”
“啊?”阿全听得一头雾水。
白衣小生冷哼道:“你话多的毛病再不改改,我就把你送去乡下喂鸡!”
“不行啊。”阿全嗫嚅道:“老爷说喂你比较重要……”
很快,头上顶个包的阿全带着三个公子哥一起来到渡口边上。
“可是去逸州城的船?”
乌黑的棚顶船,算不得小,也不算大,刚好在这渡口浅滩不会搁底。
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憨厚男子站在船头,沉声道:“逸州城去不了,只路过侯塞镇,往雷栗村的方向,一直到清波县。”
“那这一程要多少时日呢?”
男子道:“快则三日,慢则四五日。”
白衣小生禁不住哀叹:“这般耗时,本少爷岂不是要闷死!”
“客官且宽心。”男人嘿嘿笑道:“我们船上有跟船的花娘子,无论诗词歌舞,还是下棋弹琴,都能陪公子耍上几日,要是公子不嫌河鲜腥气,也可以钓鱼烹饪,体验一把野趣。”
四个书生对视一眼,都觉得不错。
等谈拢了价格,登船一看。
嚯,果真有个绝色美人在船仓里煮茶。
而美人对面,傅长宵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吹出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