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还在山道上远远的便看见了便宜师父站在她的厢房前,正在左瞧瞧右看看,不知道在探究什么。叶长生和雁儿早已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那两人怎样了。
她胡乱擦了擦鼻子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幽阳子背着手走了几步才撇着嘴说:“这小辰欢竟让你住如此简陋的地方,改明儿我一定要叫人给你换了!”
胡九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师父老头,这里我住习惯了,你可千万别给换啊!”
这地方是简陋了点,但是风景不错,而且主要是离后厨也不远,要真给她搬去别的院子,与其他弟子住一块,她肯定不习惯。
幽阳子细细沉思了片刻才道:“恩,那就算了,反正也住不久了!”说完,他看了胡九一眼,又皱起眉头问,“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被谁伤着了吗?”
胡九见他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忙拉着他道:“没事没事,师父老头,我这是肝火太旺了,明儿个喝点凉茶就好了,没事的!”
“老头,她骗你!”小火忽然从空间里冒出来,一脸控诉地看着她。
她忙快速一把抱住它,双手死死地捂着它的大嘴巴,讪笑地看着幽阳子说:“师父,这小火就爱出来胡闹,如果师父没什么事,小徒先告辞了!”
小火被她捂得差一点就要断气了,它可怜兮兮地对幽阳子眨着眼睛,希望他能识破自家主人的谎言。
果然,幽阳子把胡九叫住了:“哎,站住,你这丫头急什么!”他边说着边往怀里掏,不一会便拿出一本印着金边的书籍,把它塞到胡九怀里才又道,“这七届会武快到了,你把那本法术秘籍学会,对你有所帮助!”
说完,他睨了拼命对他眨眼睛的小火一眼,莫名其妙地问:“小九儿,这小畜生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怎么老眨眼睛?!”
小火听到这话,气得差点骂出来,看来它跟这死老头是不投缘啊不投缘,连这么明显的暗号都看不出来,当初抢它鸡翅膀的机灵样哪去了!
胡九忙连小火的眼睛一起捂上,笑着对幽阳子说:“师父,这小家伙最近最了眼病,没事的,过两天吃点药就会好的了!”
小火死命挣扎,它家主人真是越来越会胡编乱造了!
幽阳子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在胡九终于松了口气时,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说:“这男人的皮相固然重要,但是小九儿也不要见色伤身啊,看这鼻血流得甚凶,明儿个为师定会给小九儿买多几副凉茶好备用!”
说完,他便“哈哈哈”笑了几声走了。留下一脸猪肝色的胡九和一副恍然大悟的小火。
原来这老头什么都知道啊!一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样子被师父见到,她就好想找个缝给钻进去。
这一晚胡九在羞愧难当中度过,睡得极不安稳,不时想起在小溪边的情景,凤天舜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妖孽勾人,让她心火难消。以至于翌日里来了初潮时,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看着被染脏的被褥床塌,大声痛哭,吓得光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到她床上的血迹后,细细问她的身体情况,然后才略显羞涩地告诉她,这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初潮来了,证明她长大了。
虽然光儿一再表明她不会有事的,可是胡九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哭,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情特别沉重,一想到这辈子都要跟这东西打交道,她就觉得难过。
自小母亲走得走,而父亲自是不会教她这些女孩家的事儿,幸好能得光儿这个好朋友,要不然她肯定是极狼狈的。
幽阳子提着凉茶过来时,见她双眼肿得似桃咳,不由担心细问,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且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不由也担心起她的身体问题了,他不由伸手探向她的脉门,给她细细把脉后,这才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提着那凉茶走了。
嗯,女子月事还是不喝凉茶为妙!
胡九心情极差地度过了两天,期间凤天舜和叶长生也来访过,可是都被她拒于门外了,她窝在空间里,除了修炼老头给的秘籍便是发呆,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女子会来月事,身上粘粘乎乎的让她好不舒服,那感觉让她特难受。
小火也被她的低气压给弄得不敢乱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趴在她身旁,看她修炼。
其实它也有些事情须要想明白,不知为何,自从这次昏迷醒来后,脑子里总是时不时会有个声音在说话,说些什么它却听不清楚,只隐约好像是在叫主人的名字一样。
它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被火烧得出问题了。
“小火,你还记得自己晕迷前的情景吗?”胡九刚刚修炼完,便见趴在她脚边沉思的小火,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