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百谄媚地看着云瑟:“我这一身本事后继无人,你就当了师父的徒弟吧,以后墨绯就是你的师兄!别看他年纪大,以后和你一个辈分。”
“还有苏钰,和你也是一个辈分!是不是觉得光荣!”
云瑟看着墨绯黑成炭的脸,强忍着笑意:“……师兄。”
墨绯转头黑眸阴沉满是寒气:“再叫!”
“师兄!”云瑟听话地叫了一声。
“闭嘴!”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云瑟邪邪一笑,“那师兄以后我们就多多关照了!”
墨绯猛地把她扛在肩上,坚定地看着沧百:“她不仅是我的驭主,更是我的……”
“你的什么?”沧百一脸茫然。
云瑟被他扛着,脸颊旁都是他的墨发,让她的脸有些痒。
她单手捂着脸,双颊微红有些烫手,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声音轻快又带着黏性:“你的什么?”
墨绯揽着她腿的大掌收紧,耳根微红,而后看向沧百。
“我的人。”
云瑟立刻抿紧樱唇,克制着笑出声的欲望,眼眸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失忆之前的墨绯是内敛的,可能是对她的感情愈发清晰,越不知晓如何表达。
沧百大张着嘴,能吞下整个拳头,直到墨绯转身离开,他才急忙用白雾把两人会拉回来。
“先放下我的宝贝徒弟!”沧百让他把云瑟放下来,然后极其认真地看着他:“墨绯你终于开窍了啊!哎呀呀!知道找媳妇了!”
“这就是为师说的感情呀!就就是人类最美好的东西!只此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很是令人着迷的东西!”
墨绯脸色阴沉,耳根却微红。
“啊!放心放心!师父不是古板的老头子!同门师兄妹之间可以谈婚论嫁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墨绯脸色更难看了!
“来,云瑟,给为师磕三个头,师父便用灵力给你打上为师的气息,以后要是有老不修欺负你,你就给你们看!”
墨绯认真地看着沧百:“你那些灵力她承受不住!她只是凡人之躯。”
“你注意到的东西,为师能不知道?”
“你在唐家的……”
“我自然不会给我的宝贝关门弟子那些污浊的灵力。”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沧百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唐家不在了,而我就是依附着唐家的,我就快要消散了,这几千年早已活的像个孤魂,可我依旧不会后悔。”
“墨绯,你终有一日会懂,太长的生命对我们来说是折磨,倘若中间遇到了想为之结束生命的人,有多幸福。”
沧百的笑容很真切:“漫长的人生,终究比不过那人的粲然一笑。”
有时候一个笑容,能让人回味几千年,几万年,几百万年都不腻。
“一个人的付出,那叫利用。”墨绯眉头微皱。
沧百挑眉看着他:“对,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这就是爱。”
爱从来不是相对的,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只为换得一个笑容,这是他自己想做并且甘愿去做的事,他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