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呢?”年轻人顾不得为看到了沧云城主而激动,有些担心地问道。这姑娘如果真的是那个什么武安郡主,拓跋兴业跟沧云城主可是不对付的。
楚凌笑道:“我跟晏城主是旧识,跟他说几句话。”
青年看了晏翎一眼,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对楚凌笑了笑,快步朝着自己的伙伴而去。
打发了青年人,楚凌回身看着大街上躺了一地的尸体和满地血腥叹了口气,“晏城主?你跟南宫御月…呃,认识?”
晏翎微微点头道:“凌姑娘这是打算去哪儿?”
楚凌道:“回蔚县一趟,没想到晏城主竟然也会在信州。”
晏翎道:“听说最近信州很是热闹,自然要来看看。之前的事情,是沧云城的过失,还望凌姑娘见谅。”楚凌微微挑眉,笑道:“晏城主客气了。晏城主带着南宫御月…是准备回沧云城?”
晏翎摇了摇头道:“找个地方将他弄醒便是了。凌姑娘若是没事的话,能否稍缓行程?”
楚凌好奇地道:“晏城主有事?”
晏翎将手里提着的物体往上拎了一下道:“他有点麻烦,想请凌姑娘帮个忙。凌姑娘尽管放心,我刚从蔚县来,一切安好。”
楚凌笑道:“这有什么问题,蔚县一切安好还要多亏了沧云城牵制润州的兵马呢。”
晏翎吹膜不语,楚凌道:“我先找人给送两封信,不知可否?”
“凌姑娘请便。”
南宫御月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神木然地望着头顶上简陋昏暗的房顶忍不住皱了下眉有些嫌弃。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单纯地躺在床上而是被人给绑在了床上。两根细绳绑在了他的两只手腕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他运足了内力竟然也崩不断那绳子。南宫御月轻蔑地一笑,绳子断不了他身下的床也一样结实么?
只是还没等他运气直接将床给震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似笑非笑地声音道:“你躺的是火炕,若是觉得掉进土堆里比较暖和,不妨试一试?”
南宫御月回头,便看到楚凌靠在门口看着他,脸上分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笙笙,你绑着我做什么?”南宫御月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委屈地道。
楚凌冷哼一声,“别呀,我可不敢绑着南宫国师。而且,你好像忘了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御月无辜地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楚凌点了点头,“很好,非常好。”
漫步走到床边,楚凌慢悠悠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道:“国师,你觉得忘恩负义的人,应该怎么处理?”南宫御月傲然道:“本座从不对人施恩,没人敢对本座忘恩负义。”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随意。”楚凌点头,对着南宫御月露出一个满是恶意地笑容。匕首轻轻地贴上了他的脸颊,道:“不如,就在国师的脸上刻上一个恩字吧?这样,国师以后相比就不会再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了。”
南宫御月脸色微变,唇边挤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地笑容,“笙笙,你是开玩笑的吧?”
楚凌偏着头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恩字太难写了,不如刻个义字吧?”
“……”義字不是更难写吗?!
见楚凌当真提起刀尖准备往他脸上刻字,南宫御月甚至感觉到了脸颊被刀锋刺破的刺痛,顿时脸色变得惨白。眼睛渐渐的开始发红了,“笙笙……”
“别动,我若是一不小心刻歪了就不好看了。”楚凌道。
“笙笙……”南宫御月终于顾不得身下的火炕塌了自己会怎么样,奋力想要挣扎。楚凌眼疾手快,出手如风地点了他身上好几处大穴。南宫御月内力提到半路被打断,险些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眼看着南宫御月不仅眼睛红了就连整张脸都涨红了,楚凌只觉得心情大畅。
“曲姑娘,你还是不要戏弄他了。”身后晏翎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淡淡道。南宫御月见楚凌住手顿时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脸色又沉了下来,“晏翎,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虽然之前南宫御月被晏翎打了个半死,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看到晏翎,也根本记不起来自己被晏翎打过。他甚至连怎么落到楚凌手中的都不知道。
晏翎也回答他的问题,端着药走到床边,伸手捏开南宫御月的嘴直接将一碗药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