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的眼神不对劲,看着有些恼火。”
有眼尖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这是……皇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那么今日的这一出大逆转就好解释了。
皇后依旧是那个皇后,依旧杀伐果断。
可官家却出手了。
沈安觉得这是预料中的事儿,所以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他微微皱眉,觉得这群官吏当真是闲的发慌,就喝道:“都回去做事!”
他转身进了值房,众人渐渐散去,只有曹云呆呆的站在那里。
“下雪了!”
不知何时,雪花缓缓飘落而下。
嘉祐三年冬,汴梁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没有征兆的来了。
张六福敬畏的看着沈安,然后怯生生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待诏……”
沈安在做表格,抬头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干活。
这是恨上我了?
张六福现在只想撞墙,好弥补自己先前的畏缩。他觉得沈安不会再看重自己了,以后他将会成为一个打杂的小吏,没多久就在枢密院这口深井里沉底了。
“去找唐仁来!”
沈安没抬头的吩咐着。
“啥?”
张六福压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沈安会晾着自己,直接用冷漠让自己绝望。
沈安抬头,不悦的道:“是你的耳朵不好,还是我支使不动你了。”
张六福瞬间就冲了出去,甚至都忘记了反手关门。
一阵冷风吹着些雪花飘了进来。
沈安起身走到门外,正好看到曹云那步履蹒跚的背影。
他伸出手去接了一片雪花,然后看了看。
果果在家该欢喜了吧?
“待诏……”
唐仁来了,他笑嘻嘻的道:“某今早起床就听到鸟叫,果然是有喜事,待诏高明啊!”
这人还是习惯性的要吹捧上官一番。
“好好说话!”
沈安见到他在谄笑,就觉得这货真的不适合在礼房。
两人进去后,沈安指着桌子上的表格问道:“高丽使者每到一处,地方官必须出迎,并款待,这是谁的规矩?”
是这个?
唐仁对此很熟悉,就说道:“高丽那边也款待咱们的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事儿在他看来不算什么,所以觉得沈安的第一把火算是没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