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抱着果果闪开了,赵仲鍼见了大失所望。可就在追击者和沈安擦身而过之际,只觉得左脚被人给踩住了,然后人就飞了出去。
呯!
这一下是平平的摔了下去,沈安和赵仲鍼的脸都皱成了菊花,不忍目睹。
“赶紧滚蛋!”
沈安觉得这孩子迟早会成为一个宗室败类,但是两人有些缘分在,能伸手就伸手告诫一把。
这事儿过后他就忘记了,但是樊楼的大规模斗殴却愈演愈烈,最后巡检司都不管用,包拯申请了一下,调来了一队禁军,这才压了下去。
可这事儿却闹大发了,那些背后有人的商户自然不肯罢休,只说那十家得了炒菜秘技的酒楼是在赶尽杀绝。
他们背后的势力自然也在较量,据说弹劾的奏疏让宫中的赵祯震怒,然后御史们开始发飙了。
“好多人被弹劾了,然后上书请罪,我翁翁说你很……狡……很厉害,就像是个渔翁……”
赵仲鍼大清早就跑来了,然后嘀咕着昨天樊楼斗殴的严重后果。
沈安对这些没兴趣,只是有些好奇对面的王俭怎么不出来了。
那厮自称是赵仲鍼的老师,可人嘞?
沈安在熬粥。
他用筷子搅动着粘稠的米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是卖东西的,后续如何和我有啥关系?话说你一天不着家,你爹不收拾你?”
赵仲鍼的面色又黯淡了下去,沈安心中叹息,心想这孩子大概是缺爱。
“哥……”
在院子里跑步的果果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沈安赶紧蹲下,等妹妹扑进怀里后,就拿了毛巾给她擦脸。
“我妹妹这精神的,全汴梁的女娃都比不了。”
果果看了赵仲鍼一眼,说道:“哥,可怜。”
赵仲鍼顿时就觉得脸上烧了起来。
我竟然被一个女娃可怜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三个鸡蛋进去,一边搅合一边说道:“去拿碗来。”
赵仲鍼哦了一声,然后进了里屋。
屋子很狭窄,吃饭的东西都放在案几上。
赵仲鍼拿出来后,沈安看了一眼,说道:“怎么只有两个碗?”
赵仲鍼又哦了一声,然后进去拿了一副碗筷。
沈安仿佛没看到他有些发红的眼睛,就往粥里放了猪油和盐,最后是一把葱花。
“简单的最美味,越复杂的越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