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到今都讲究门当户对,而这一现象,在我们英格兰又何尝不是。”摩尔斯又说。
“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提到门当户对,白雪能说些什么,她最无话可说。
“祖母当场指定玛丽为我的未婚妻,并直接把那批佣人全部驱出了皇宫。”
“她呢?”
“她是我们英格兰贫民窟的人,驱逐出去只能回到那个地方,后来我有去找过她,而我的冲动,直接导致祖母对他们那里的打压,贫民窟那么大,唯独她居住的地方被拆迁,她们不得不迁移,为此我还和祖母大闹了一场,而我那些举动,直接触发祖母对她们进行了更严厉的打击,而她,被冠上吸毒盗窃各种下贱的罪名……”
“然后呢……”听到这里,白雪心里一紧。
“在她被逮捕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无罪,她逃跑了,就在我暗中去接救她的时候,我眼睁睁的看着祖母派来的那些手下向她开枪了,手臂,腿,胸腔,还有小腹,都中弹了。”说到这里,摩尔斯的双眼看着白雪的眼睛,“那个场面定格在了我的18岁,当我冲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
听到这里,白雪垂下了眼,为情所受到伤害,她虽然没经过子弹射穿身子的感觉,但痛苦,她没忘记,只是……她认为承受那些伤害值得。
“那天,她在我怀里最终还是昏了过去被祖母派来的人带走,我请求祖母让我看看她,我希望她没死,祖母告诉我她的确没死,但也没让我见过她,而我找到她的家人,她的家人都说她死了。”
“她爱你吗?”白雪问。
“snow……”摩尔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她不爱我,我心里的痛会少一些,还是知道她爱我,心里的痛会少一些。”
“我不知道。”
“我想了十几年,如果只是我一厢情愿,而我间接害死了她我会非常愧疚,因为她不爱我,她还可以拥有她的人生,但是她也爱我,而我当年造成她的死亡,是我这辈子无法愈合的伤。”
“说来说去,只要你爱她,你心里的痛就会一直在。”
“但是……你的内心,根本不相信她死了。”白雪突然又道,说完还朝摩尔斯笑了笑,但因为这句话,摩尔斯的手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提起她的时候,你那张脸没那么让人讨厌,希望的色彩很浓烈。”
“你这话说的还真过分啊。”摩尔斯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没在做声。
后面的事情他也没告诉白雪。
那一年,伊莎贝拉在他怀里委屈的质问了他很多问题,问他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王子,身边有那么多贵族小姐,为什么非要爱上她害得她家破人亡才好?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仆人倾注内心,问他明明已经强硬的夺去了她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夺走她的心……
她质问了那么多,可最后却还是笑了。
那年她对他说:这辈子,终于能以女仆的身份见到梦寐以久传说中俊美高贵的摩尔斯王子,已经够了,原来童话中英俊的王子是真的存在的……可王子,大多都属于公主,就连辛德瑞拉,她一开始也是一位富商捧在手心的公主,而像她这种活在底层的女孩,能得到王子的爱,应该已经用尽所有的幸运了。
那年他对她说:除了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会再爱。
而她奄奄一息却和他开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玩笑:难道我死了以后,你不爱女人,会爱男人啊?
他答:只要你想。
他更没想到,后来伺候他的一批男佣中,有一个是爱慕着伊莎贝拉的她的青梅竹马,而也是那个太过了解伊莎贝拉和她性格还相似的男人,一点一点让他走出了阴影。
世上有莎士比亚,自然也有他书中的那些戏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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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看摩尔斯在出神,她起来看了看时间又无奈的舒了口气走去卫生间把手里的毛巾浸湿了一边,回来继续伺候这位贵族。
白雪的耐心和不厌其烦,让沉浸在会议中的摩尔斯身体微微的有了浮动。
“snow,如果那个女人和你一样也是一位富商家的女儿,该多好。”摩尔斯突然开口。
“富商的女儿?”白雪疑问。
“你不是那个std国际银行家族的人么?”摩尔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