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遗站直了身子:“听候国公爷调遣!”
沈冷笑了笑,转身离开,方拾遗跟着沈冷走出自己的房门,他送到门口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国公爷,如果这件案子办好了,你不会把我调走吧?”
沈冷转身看着他:“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是希望我把你调走,还是不希望我把你调走?”
“我不知道。”
方拾遗摇了摇头:“在国公爷来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坚定过,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最想做的就是守着南山县,一直到我老死的时候我都守着这,这是我的家,我父亲为了守护这个地方而死,我得接力下去,可是现在。。。。。。”
沈冷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所以。。。。。。”
方拾遗笑了笑:“国公爷千万不要轻易说出调我走,不然的话我可能拒绝不了。”
沈冷笑起来:“我有那么大的魔力?”
“因为你是安国公。”
方拾遗回答:“你让我看到了更高的地方,我曾经绝对不可能看到的高度。”
沈冷转身:“说具体些。”
方拾遗认真的说道:“之前张大人升迁的时候也希望我能跟着他,但我拒绝了,其实我不是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但张大人的盛情还不足以让我选择离开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措辞。
“张大人调到西蜀道一个郡做郡守了,如果我跟他走的话,去了离开家乡那么远的地方,而换来的可能最多只是一个厢兵校尉。”
沈冷笑道:“那你觉得你跟着我就能看到比厢兵校尉更高的位置?”
“能。”
方拾遗点了点头:“我有自信,我有能力。”
沈冷笑道:“我喜欢现在这个时候的你,这些话一定是你的真心话,如果这个案子办好了的话,我会考虑带你走,不过。。。。。。也许我不会带你去军中,没准把你交给韩唤枝呢。”
“廷尉府吗?”
方拾遗想了想:“不给千办,不走。”
沈冷哈哈大笑:“狂。”
方拾遗:“有资本。”
沈冷摆了摆手:“明天见吧。”
回到军驿,沈冷在屋子里坐下来,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他和县令于晚冬的谈话,又回忆了一下和方拾遗的谈话。
“我都问过了。”
陈冉递给沈冷一杯水:“你去县衙的时候,我和县城里的百姓还有县衙的捕快都很随意的聊了聊,他们关于方拾遗的说法没有区别。”
沈冷嗯了一声。
陈冉道:“年纪大一些的人对他父亲方皖还有印象,我也问了问,他们对于方皖的说法也差不多,大概都是觉得方皖是一个很死板的人,从不与人多接触,性子孤僻,人缘不好,但是做事很执拗,很认真。”
陈冉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还说方皖这个人的武艺很强,他能一个人在县城北门砍死几十个凶徒其实就足以说明武艺确实很厉害,换做我的话应该做不到,那几十个人都是亡命徒,一拥而上,我怕是抵挡不住。”
沈冷道:“所以方拾遗的武艺为什么那么厉害也就可以解释,因为他父亲就很强,一定有流传下来的东西,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