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二郎的新妇的缘故,本家们自然纷纷与她倾心攀谈。好一会才得以脱身,坐在了婆婆和小姑子的身边。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看原本应该一早就先到了的尧太尉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江边传来的鼓声咚咚,原来在一群渔民们划着彩船开场后,大魏官员组成的青龙队与白龙队便齐齐上阵了。
玉珠突然发现,不光是尧家席位上的贵妇们,附近别的府宅的凉棚里的夫人们简直是不约而同地从袖子里掏出了阴阳镜,纷纷朝着江面上望去。
这时玉珠身旁的尧姝亭略带兴奋地说:“嫂嫂快看,我二哥上阵了!”
玉珠眯着眼朝远处往,果然看见在在黑压压的青龙船船头,似乎的确站着太尉大人。
于是她也举起了阴阳镜,看着凸起的镜中放大的景象。
只见两条改造加长了的狭窄冲锋战艇上,站了满满两船的青年,纷纷换上了包裹严实,方便入水游泳的兜裆布,高举着船桨,精神抖擞地立在船上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船比赛。
可是这样在水面上赛事,真真是暴露出了平日里长衫宽袖栋梁们的身材。
在白水流领队的白龙船上,人称“赛潘安”的白家四公子,虽然面如朗玉,可是那腿却是罗圈的,看上去甚是不雅。左相的小儿子虽然长相斯文,可是那胸脯也是太瘦了!竟然能看出清晰的肋骨印记。至于那腆着肚子的,双腿短粗的,还有大屁股坠地的青年才俊们,比比皆是。
只看得有些怀着招婿心思的丈母娘们频频抽气。
满船之下,只有那白家七少还有白家大少两位兄弟的身材还算高大匀称,为白龙队增加了些人气彩头。
相形之下,还是尧太尉率领的青龙船上的人马更有看头一些,尧暮野做事向来好胜心切,挑选的也是水性佳,会划船配合使力的熟手们。
那尉迟小将军立在船尾负责改变方向的船舵,浑身饱满的肌肉,在阳光下闪动着夺目的光。
刚刚抗洪归来的广俊王也亲自上阵了。一向追求完美的王爷这一个月来苦练沙包,两条胳膊线条有力,黑色的亮缎兜裆布更是与众不同,顿时吸引了无数阴阳镜照射过来。
而最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的,自然就是立在船头的尧家二郎了!只见他两条修长健壮的大腿微微岔开立在船头,长发没有戴冠,而是如江边渔民一般披散了下来,只在额头上勒着一道鹿皮绳挂着定海神鱼的木雕。下腹部因为低头而微微收紧,显得腰线更加流畅醉人
更叫在场的贵妇们激动的是,太尉大人裆布似乎绳结突然松开了,他正低头用手指紧实绳结,伴着动作,那宽边的白布也跟着一紧,兜转得越发线条明畅了。
伴着太尉大人的动作,江岸边的凉棚里抽气阵阵,明显大家都看得甚是尽兴。
玉珠看得都有些羞臊了,若是*够长,她真想一脚把正立在船头卖骚的男人踹入江内。他又不是第一次参赛,难道不知江边的妇人们都持有法宝利器,个个观察入微吗?就这么在青天白日下卖弄那么一兜货色,真真是不要个脸面!将大魏臣子的斯文扫地!
她心内正暗自唾弃,那边尧姝亭也大失所望地放下了阴阳镜,小声对母亲说:“母亲你看,那左相的儿子也太瘦了……似乎不是长寿之相,我可不想嫁给他。”
尧夫人的脸上画着精致妆容,不动声色地举着阴阳镜,将两船的才俊们打量个遍,可语气却不同质疑道:“既然能参加龙舟赛,自然都是年轻健壮的公子,怎么人瘦了些,变成了你嘴里的短命相?是跟谁学来的刻薄?若是一心要找壮实的,你哥船尾的那个尉迟德贤够壮实,如小牛一般,要不寻他给你做夫婿可好?”
听母亲拿那位怪力小将军嘲讽自己,尧姝亭顿时闭了口,只吓得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母亲不是一时兴起调侃,而是当了真。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江岸上的船已经开始发力了。只见尧白两家年轻族长各自率领的船队,在浩瀚的江面上如离弦的长箭一般奔射了出去。急促的鼓点在江面上咚咚想响起。
只见一群俊朗的男儿们正挥动着船桨急速地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