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以科比的标准来要求KD,那现有的定位就不再合适。”韦尔奇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最重要的是,科比在湖人队的场均出手数高于沙克。”
防守助教蒂姆·格古里奇戏谑道:“该操心这件事的不是我们,让弗莱去做决定吧。”
“没错,反正球都在他手上。”卢喜欢这个建议。
他得到的最好的建议往往不是由自己决定的,而是把球传给他们最大的责任神。
“那么还剩下一个问题。”韦尔奇说道,“我们需要增加他的球权,但以他现在的接球位置,他不可能得到那么多进攻机会。我们必须调整他的进攻站位。”
一般来说,杜兰特会在左右两侧游荡,或者出去接球三分,或者接球中投,战术打不开的时候就担起三号位王牌的责任要球单打,这样的定位需要他频繁跑位、卡位,耗费力气甚大,要增加出手数必然不能这么打。
卢看向沉默的阿德里安·丹特利,“AD,你怎么看?”
“乔治在密尔沃基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要在弗莱这样的球员身边担任副攻,唯一合适的站位就是外线。”丹特利提醒道,“这也是科比在OK框架下的三角进攻中的定位。他总是站在外线传球,当沙克发起进攻,他会前往弱侧等待时机。”
卢忧心地说:“以KD的身材,也不适合频频从外线发起进攻。”
丹特利的回答既简单又深刻:“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
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教练组一般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尤其是像卢的教练组,他们是糊裱匠,努力把球队拼凑成一个集体,当他们再度撕裂时,教练组只能贴上一张并不具有韧性的胶布。
球队需要改变,那他们就要去改变。
这个改变不一定有效,但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无法掌控球队的变化,也无法预见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晚过后,对超音速队又是全新的一天。
这是西部半决赛第二场比赛日。
下午的比赛开始前,《西雅图时报》公布了最新的民调。
70%的西雅图人支持拿纳税人的钱给超音速队在市中心建一座全国最豪华的球馆。
但是,当选项变成“如果市政府通过征收0。1%的销售税来为新球馆募集资金,你还支持吗”时,支持率则下降到50%以下。
然而,当超音速夺冠的时候,他们的支持率通常在90%以上。
这就是为什么超音速队会选择在六月份递交融资方案。
一旦他们达成三连冠,便可借着头脑发热的民意通过这项提案。
可是,变数依然存在。
不久前的全明星周末,超音速老板克莱·本内特代表大城市的老板出席劳资谈判,被认为“作风强硬”,虽然超音速每年净赚超过一亿美元,但他坚决不肯把大部分的利润拿出来和其他老板分享。
这个消息传回西雅图后,像MCCAIT(让公民关注更重要的事情)这样本就强烈反对给超音速建球馆的民权组织炸毛了。
你每年赚一亿,还要从球迷的腰包里掏出几亿来建一座豪华球馆?疯了?天理何在?
本内特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有回旋镖的。
当初表示要新球馆是为了更多的利润,现在,每年赚一亿美元的事被公开之后,大众会认为你赚得已经够多了,新球馆对超音速来说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应该把钱用在其他地方。
支持超音速的力量很强,而反对的力量也很强。
随着期限将至,两股势力在城内的对抗变得激烈。
西部半决赛当晚,进入钥匙球馆的四个大门都有MCCAIT组织的人进行示威抗议。
他们拉着横幅,喊着口号,想知道超音速队究竟有多么贪心,为什么一亿美元的利润无法填满球队的胃口。
“只有伟大的城市才能让球队实现如此盈利。”
这天晚上,于飞在进入球馆时被记者们围住,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过分把注意力放在球队的盈利部分,你就掉入了某些人的叙事陷阱。”于飞说,“球队带动的体育经济盘活了钥匙球馆四周的店面与商业街,表面上这是体育经济繁荣,实际上我们间接带动了四五倍的商品经济。如果有一座新球馆,球队当然会赚更多的钱,但同样的,因为我们而赚钱的人也会更多。”
于飞进入球馆时,球队的公关经理笑道:“弗莱,其实公众不在乎我们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