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玩到了一起,阿秀叫魏明榉、魏明楷两个小少年过来见礼。
堂兄弟俩同岁,都十三了,魏明榉面如冠玉,清隽秀雅,颇有书生才气,世子爷魏明楷幼时顽皮,长大后越来越像魏澜,看着笑如春风,其实心里未必真把你当一回事,尤其是这几年魏澜经常被同僚弹劾,魏明楷听得多了,也越来越难以信任外人。
对待孔圆圆母女,魏明楷客气却疏离。
两个少年郎离开后,孔圆圆悄悄对阿秀道:“世子爷真像当年的世子爷。”
阿秀明白她的两个“世子爷”都指谁,可她不信:“怎么可能,明楷可比他爹懂礼貌多了,从来不欺负人。”
不是阿秀疼孩子,她真心觉得从太子到明楷到明榉这个侄子,才能上目前还不好判断,但性情方面三个孩子绝对都比魏澜好,就魏澜那个臭脾气,如果不是当年阿秀身份不如他必须忍辱负重,阿秀一定不给魏澜好脸看。
孔圆圆啧啧道:“不愧是做了国公夫人,都敢明着嫌弃威名远扬能止小儿啼哭的指挥使大人了。”
阿秀心虚的笑,魏澜不在她当然敢嫌弃,魏澜若在场,阿秀才不敢呢,不然魏澜能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孔圆圆告诉阿秀,说昨日她们在端王府差点看见太子。
阿秀追问具体情况,她有阵子没进宫了,上次见太子还是在新年的宫宴上。
孔圆圆没见到太子,答不上来。
阿秀便去问范蘅。
范蘅在看一丛迎春花,十五岁水灵灵的女孩子,站在花边人比花娇。
阿秀单独走过来,陪范蘅聊了聊家常,再问起昨日之事。
涉及到太子,范蘅不知该怎么说。
阿秀笑道:“你只需告诉我殿下看起来有没有精神便好。”
范蘅回忆了下,当时太子一开口,除了三皇子,其他人都对他唯命是从。
她措辞道:“殿下神色冷峻,甚有威严。”
与阿秀记忆中的一样。
再看模样甜美的范蘅,阿秀感慨道:“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可我还记得你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殿下那时候脾气古怪,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带你玩,嘴上偏嫌你爱哭是个麻烦精,你真被人欺负了,他第一个替你出头。”
当娘的回忆儿子,一不留神就说了好多,等阿秀回了神,就见小姑娘神色不太自在。
阿秀懊恼道:“瞧我,都忘了绵绵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说那些,咱们继续赏花。”
范蘅这才放松下来。
……
傍晚魏澜回府,见阿秀比平时喜悦,便知道她今日与故人相处的很是愉快。
“女大十八变果然不假,绵绵出落得越来越美了。”阿秀接过魏澜脱下来的外袍,去挂到衣架上。
魏澜有个小小年纪便显出无敌美貌的女儿魏明檀,对阿秀夸赞别人他表示质疑:“父母长成那样,女儿能有多美。”
阿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叫什么话?范玉林现在变成什么样阿秀不知道,可十年前范玉林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只比魏澜逊色一点点,孔圆圆与她一样都是小家碧玉的容貌,初看可能没那么惊艳,但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绵绵继承了范玉林与孔圆圆的长处,放在京城这一代闺秀中绝对属于顶尖的。
“我算是知道那些大臣为何都喜欢弹劾你了,你这张嘴就不招人待见。”阿秀挂好衣服,回头扔他一个眼刀。
魏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等阿秀走过来,魏澜突然抓住她胳膊,将阿秀拉到了怀里。